圓臺是一處四米高方圓九米的石柱,上邊擺著一輪棋盤,可供遊客遊玩,不過被偷了不少次,原本還是黑澤光亮的石棋呢,後來亡羊補牢改為軟木做的大棋了……

湖池不大,也就是普通小水塘的大小,池水清澈,裡面種了荷葉,幾許魚兒肆意的遊,那橙紅的鱗片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別具一番豔美光景。

倒是最後的小苑較外邊的景色截然不同,一掀柳絮結成的紗簾進入,便看得到一隻只蝴蝶飛舞在花間,幾株矮小的樹苗在後搖曳,晚風吹過苑居的風鈴,聽得見自然的寧靜,最外圍一圈青樹懷抱四周,陽光在樹杈間照射而下,顯得出一片古寂幽深之意,主辦方倒是給此地取了個雅名:居林苑。

這佔地面積足有方圓千米不止的遊覽區,總共也就這麼點遊玩專案了……

不過這也抵擋不了老百姓的熱情,畢竟大傢伙們誰不是奔著白字塔來的,誰在乎其他玩意兒?

高考後夏日炎炎,遊客們個個都是短袖短褲的穿著,一個個神清氣爽結伴而行,看花眼的服裝個個彰顯出自己的個性,吸足了眼球。

嗯……就是吸引的眼球大多是在看腿……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來了兩名奇怪的人。

說他們奇怪,是因為他們穿的衣服風格迥異,與眾不同。

夏日標配的服飾是什麼?休閒裝,超短裙,老生常談了。

那倆人呢?一個蒙著黑臉跟大盜似的,一個則是紅著俏臉跟猴屁股似的,倆人依偎在一起。

一男一女,是誰?

聰明的你猜到了吧?

只見二人大路一條寬的朝遊覽區大門進發,期間就沒一個人敢擋路的。

誰閒著沒事會攔倆神經病……

走到門口,檢票員還沒公式化的開口,那紅臉搶先從兜裡攥出兩張票子,一副“我,富婆,有錢”的模樣甩向檢票員。

檢票員當場就納悶了,你整張臉都特麼紅得跟抹了血似的咋就那麼多戲?

他脾氣莫名就被激上來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後邊還有人呢,自個也還沒那麼閒……

簡單將票掃過檢票機,便是將其放了進去。

‘倆神經病’走入遊覽區,卻沒有和其他遊客一樣直奔白字塔,反倒是走向最為偏僻的鬥棋臺。

那檢票員有意無意的瞥過倆人,心中閃過得意,呵呵,果然不怎麼正常,還好自己沒攔。

他哼著小曲繼續站崗位去了。

身後倆人很快走到了鬥棋臺,但不是他們走得多快,單純是鬥棋臺距離門口只不到幾十米的距離,近得很。

鬥棋臺兩側有螺旋梯,由紅楊木鑄造的扶手光滑細膩,一塵不染,顯然是剛擦過不久。

以小見大,可見保潔人員的敬業,連鮮少人用的鬥棋臺都擦的如此細緻,其他專案可見一斑。

此時鬥棋臺上人數寥寥無幾,還都是六七十的老年遊客,都圍著棋局看得津津有味。

有人聽著動靜,扭頭想看看又來了哪位新棋友。

咦?這次來的棋友有點多,有點年輕……

那名老棋迷訝然出聲,引來其餘人的“噓”寒問暖,一名正下棋的老人“嘖”了一聲:“老李頭,觀棋不語呢你還能給忘了?”

他這正想著下一步咋走呢,思路就被打斷了,語氣不由得帶上幾分尖銳。

但那老李頭並沒回話,眾人頓時察覺不對勁,平時一激就火的老李頭今天怎麼這麼和氣了?

他們紛紛扭頭看向身後,想看看這位棋友在做什麼葫蘆畫什麼瓢。

“咦?怎麼有小年輕上來了?”一名老人訝異出聲。

這不是他故意的,屬實是這事太新鮮了,平日裡這鬥棋臺也就那麼兩隻手數得過來的人,都是他們這些閒散的老人家尋樂呵,好久沒見小年輕上來了。

其餘老人也沒在意他的出聲,而那名剛才懟老李頭的老人也唏噓道:“老李頭,我錯怪你了,不好意思啊……”

這事屬實是罕見,換做他們也一樣做不到沉默應對,畢竟上一次有年輕人來都是半年前了,那時候棋子還是黑石的,下起子來嘎嘎響。

眾人心裡默默對老李頭說一句對不住了便再不管,然後看著倆人邁著鬼鬼祟祟的步伐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