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葉友傑只覺頭腦昏沉沉的。

彷彿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好在,他狹小的單人床上沒有周念晴的倩影。這種既安心又有一點失落的感覺是怎麼肥四?

他這一覺,莫不是把節操睡沒了?

起床,扭動著發酸的身軀,葉友傑發現房間乾淨了許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喝了最後一瓶酒後,眼前倏然一黑,記憶頃刻間斷線。

“我昨天……為什麼會喝酒來著……”葉友傑越想越不對勁,他皺眉,總感覺遇到周念晴後,他的智商被拉低了很多。

這難道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原因?

“昨晚我應該沒瞎說吧……”雖說酒後吐真言,但葉友傑感覺自己是那種一喝即倒的型別,暈下後要問出什麼話來,不太容易也不太現實。

拉開窗簾,陽光刺得葉友傑眼睛疼。

幾個渡步,葉友傑溜出房間,來到樓下的小餐廳。

周念晴此時坐在餐廳角落的椅子,點了一堆廣式早點,還衝了一壺茶。

“來來來,這邊這邊。”見到葉友傑,周念晴熱情擺起了手,似汲取了葉友傑的智商,她在他眼前顯擺。

葉友傑疑惑,但無奈肚子咕咕叫,便厚著臉皮坐到周念晴旁邊的椅子上。

“蝦餃、燒麥、腸粉、小籠包,隨便吃,不夠吃我再點。”周念晴熱情得如皮‘條客,不時還往葉友傑手邊的杯子斟茶。

葉友傑確實想喝一點茶醒酒,昨晚喝了太多啤酒,他到現在還有點不清醒。

“陸翎冬殺了軒銘,這件事你咋知道?”葉友傑還沒嚥下的茶水差點噴出來,眼睛瞪得銅鈴大。

不知是酒未醒還是周念晴在場的原因,葉友傑的智商依舊處於“翎冬時間”。

“沒……沒有,我咋知道呢?”為了掩飾心虛,葉友傑夾了籠子裡的蝦餃吃。

周念晴手肘放在餐桌上,手掌託著下巴,瞪著明亮的眸子,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的大眼睛一顫一顫的。

“可是,一般人聽到我的話,普遍會問,他們倆是誰……”

葉友傑夾住蝦餃的右手僵住了。

仔細想了一下,他是不是暴露了?

”而且知道他們是誰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周念晴身體前傾,像個性感的小惡魔,饒有趣味望著葉友傑。

葉友傑現在再傻,也聽出了周念晴的言外之意。

陸翎冬跟軒銘都是超能力者,知道他們的人,除了同一所學校的學生外,就只有同為超能力者的人。

也就是說,為了瞞住周念晴,他必須再把自己逼出一個超能力?

葉友傑擦了擦鬢角的汗,笑嘻嘻朝周念晴說道:“我上個廁所……”

完了完了,一場酒讓他失去了多少先機!

周念晴有了更加準確的資訊,更是不會離開這裡,除非給到她關鍵、準確的葉友傑不是陸翎冬的證據。

蹲在馬桶上,葉友傑從衣服內夾裡掏出紅色藥片。

“本來打算留做紀念的……”但是現在沒辦法了。

苦味從舌尖滲至喉嚨,苦得葉友傑眉毛高高翹了起來。

真正的勇者,敢於咀嚼各種藥物,任由膽汁嘔吐感蔓延到胸腔……

尼瑪!葉友傑昨晚沒醒的酒,被這苦味勾起來了!

這要是全吐了,藥效肯定沒有啊!

於是乎,葉友傑睚眥俱裂,眼睛瞪得銅鈴大。像個傻子一樣,蹲在馬桶邊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妄圖把嘔吐感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