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

這裡沒有一絲光線照下,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路明非跟康斯坦丁隔著很遠在深海中游動,之所以隔這麼遠是因為這個距離才不會讓康斯坦丁被太陽阿波羅的威力炸傷炸死,而是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將之化解。

下方,眾多青銅柱上都纏繞著許多的死侍和屍守,用蛇一樣的長尾捲住青銅柱,身體倒吊下來。

這些柱子有大有小,最大的那根在比較遠的地方,處於古城的中心,周圍是許多古老而殘破的高大建築,近百米高的大教堂,幾十萬平的廣場和密集的其它建築。

密密麻麻的死侍、屍守和鬼齒龍蝰佔據了深海,這裡沒有其它動物,包括那些暗青色的大蛇,它們也許是回落日地去了,也許是去北極圈的其它地方捕獵去了,總之不在這座海底古城。

‘有印象嗎?’路明非透過康斯坦丁釋放的言靈·蛇跟他交流。

康斯坦丁等了好幾秒才回答:‘有點印象,好像見過和這裡差不多的地方,但是是哥哥帶我去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清楚是不是這裡。’

這裡沒有感應到尼伯龍根的存在,似乎並無龍王盤踞在此,有的只是鋪天蓋地的的死侍屍守和鬼齒龍蝰,那位指揮它們襲擊艦隊的龍王已經銷聲匿跡。

‘能看懂最中心那根青銅柱上寫著什麼嗎?’路明非示意他遊近一點,自己則退遠一點,下面那些東西好像處於一種睡眠狀態,自己靠近了可能會驚醒,然後不得不得現在就把它們都炸掉。

他想先看看青銅柱上刻畫了什麼,能不能白嫖到世界之源。

康斯坦丁是個龍王,既會龍文也足夠強大,那些傢伙就算被驚醒也不敢向一位實力在巔峰的龍王發起挑戰,何況龍族的血統制度與威壓不可能讓它們對一位龍王發起攻擊。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場戰爭,長老格拉巴克聽從始祖黑皇陛下的指示向叛亂的白王發動戰爭,但以戰敗告終,因此被判罪驅逐到了永恆的冰原,終生不得返回。’

康斯坦丁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說:‘緊隨其後,白王一路高歌猛進打到了黑王宮,那個時代我們兄弟姐妹還並未出生,是黑皇陛下、長老會與白王統治世界,所有的長老都被白王擊敗,直到黑皇陛下親自出手與之廝殺才鎮壓了這次叛亂。

在那之後很久我們才出生,但我們的力量都是殘缺的,遠遠比不上足以與黑皇陛下廝殺七天七夜的白王。’

‘也就是說,這裡原先是格拉巴克的城市?’路明非問。

‘有可能是,我從沒去過他的領地,在我們出生的時候他的城市就已經被白王叛軍毀滅了,現在這殘七碎八的城市確實有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除了這場戰爭就沒別的了?’

‘還有在那場戰爭戰敗的所有龍族的名字,在我們的制度中,戰敗者必須要受到處罰,或許是直接處死,又或許是其它的刑罰,比如綁在巨柱的頂端被處刑者噬咬。’處刑者就是鬼齒龍蝰,在以前它們被用來處刑,給予龍族莫大的痛苦,讓其不得好死。

龍族是個十分崇尚實力的種族,他們絕不容許一個失敗的弱者安穩地活下去,無論那位失敗者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行吧,你退回去,我準備給它們暖暖身子了,一直待在這深海之下,常年不見陽光應該會很想念太陽的溫暖,也缺乏太陽母親的關懷,現在讓它們最後再體驗一次。’

路明非已經摩肩擦掌,急不可耐了,雖然世界之源沒白嫖到,但是問題不大,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現在就把這個可能是格拉巴克的領地的城市送去陪他吧。

他在深海中快速遊行,巨大壓力被輕鬆化解,就這?還沒靈魂訓練場裡的壓力百分之一大呢。

數之不清的龍裔被驚擾,從睡眠狀態中甦醒過來,然後就尖叫著被十億度的高溫熔化,爆炸與衝擊波一同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