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你在幹什麼?”

寒冰的天國中,屍橫遍野,血染天穹,硝煙瀰漫,炮火連天。

弗羅斯特站在化為廢墟的族地上,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感覺不可思議與無窮無盡的憤怒。

“我在殺人啊,你沒看見麼。”路明非卻是很輕描淡寫,將刀身上的所有血液振下,天叢雲再次迴歸純白。

勾勾手指,彈幕與導彈一起被無限接近於絕對零度的低溫封禁,分子運動無限接近於零,自然沒法爆炸。

“你這是在和整個秘黨為敵,你這是在和全人類為敵!”弗羅斯特咬牙切齒,拳頭緊握,指甲幾乎要刺入肉中。

“你憑啥代表秘黨,憑啥代表全人類?憑你像只跳羊嗎?”

他步步逼近,高空上懸浮著成千上萬柄百米冰槍和末端無比尖銳鋒利的十字架也開始飄動,猶如億萬顆藍白色的巨型水晶在天空閃耀,折射著稀薄的陽光。

“加圖索是秘黨最強大的家族,每年都會捐助學院幾億美金,有時甚至會超過十億,正是因為這些資金,學院才能如此繁榮。”弗羅斯特鬆開了手,表情逐漸平靜下來,因為他知道恐懼和憤怒不會改變任何事情。

他又不是綠巨人,越憤怒越強大。

憤怒只會讓他喪失理智,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噠噠”的腳步聲在耳邊迴盪,每一步都代表生命倒計時的沙漏在流失。

“秘黨又不是公司,有股份這種東西,你用錢能買得到股份,卻買不到對秘黨的控制權,你給學院捐錢,但學院還不是不歸你管。”

路明非暫停腳步,遠遠地看著數十米外的弗羅斯特,“你應該明白,秘不秘黨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想殺你的話沒有人可以保住你。”

他又抬起頭,目光幾乎要望穿太空,凝視在加圖索的天基動能武器,一排在外太空繞地球運動的鎢棒,名字叫天譴,可是似乎不頂用啊。

威力就不咋地,還不如核導彈呢,只不過是沒有核汙染。

“那玩意還有多久才能到我頭上?都轉這麼久了,夠我殺你一千回了。”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弗羅斯特看著四周和天空的景象,死鴨子也嘴硬不起來。

都死了,死的比之前龍骨被搶還要多,沒死在龍族手上,反倒死在了同類手上。

“問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你死不死對我而言都無所謂。”斬草要除根的道理他是懂的,不要輕視每一個人敵人的道理也是懂的。

所以從他決定開始,他們就註定死亡,愷撒怎麼想他不想管,十全十美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愛恨恨,動手就宰掉。

活著是一回事,怎麼活著就是另一回事了。

休眠,和加圖索那群老東西一樣的休眠環境,不會死,就像一直睡覺不也是活著嗎。

他可以放,沒說別人也放啊。

“問一個問題你就濫殺無辜?殺了這麼多人?”

“你在跟我說教?”路明非心如堅鐵,目光如刀,話語間透徹刺骨的冰涼。

不可言喻的壓力瀰漫出去,一種詭異的壓抑感在心頭浮現。

如果非要說,算是報復,報復這群傢伙派人刺殺自己,連帶風元素的賢者之石都拿出來了,兩槍幹穿了他的心臟和大腦。

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估計正是因為自己和拉伊滅了戈利奇納家族,讓這些養尊處優的秘黨長老生出了危機感,連續派了幾波人來刺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