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由加圖索代理家主弗羅斯特發起,會議地點也是加圖索家所在的義大利。

弗羅斯特半夜睡得好好的,被手下一同電話喚醒,連衣服都沒穿好,著一身灰色睡衣,批了一件外套,火急火燎的就召開了會議。

加圖索家的高階秘書兼戰爭機器、愷撒的特別助理·帕西安安靜靜地從後門走進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立在弗洛斯特身後,相比起弗羅斯特,他來的更晚,衣服也打理過,一身黑西裝沒有一點褶皺。

會議桌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的投影,但等了十幾分鍾也還缺了兩道,是芬格爾和安東寧的位置,一個死了,另一個嘛……估計睡得和豬一樣,電話完全叫不醒,而且他家現在就一個人,也沒有僕人和下屬什麼的可以叫醒他。

另外就是,芬格爾的家是一棟有千年歷史的德國古堡,因為太過古老且珍貴,所以導致他想接個網線都被拒絕,無論是政府還是工人,都不願意破壞他家的古堡,不願意損壞這活古董一絲一毫。

所以他家連網路都沒有,卡塞爾假期期間每天必做的日常他都要騎著馬到市區去聯網,一去一回就要大半天時間,屁股還受累,他又沒錢給馬裝馬鞍。

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是在騎馬去市區聯網的路上,還是還在睡著,電話無法驚醒他,亦或者乾脆就連電話都沒接到。

“有誰可以在短時間內聯絡到芬格爾嗎?”維多利亞家主看向副校長。

副校長好像沒聽到,睡眼朦朧的,大半夜的叫人起來,他還是一個百歲老人,這誰頂得住啊……好吧他其實只是在翻成人雜誌,因為太過專注而沒有聽清。

“聯絡什麼,不等了。”弗羅斯特的拍定案板,卻又聽見芬格爾急促的聲音從傳輸裝置中傳出:“等等!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連好了!”

在最後一刻,這個家裡沒網的苦逼長老終於抱著傳輸裝置騎馬到了市區,用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錢包了一個網咖的包廂,然後接上網,剛連上就聽見不等了的訊息,急忙呼喊。

會議桌的左側,挨著副校長的位置滋滋響了兩聲,芬格爾的身影總算被投了出來,他滿頭大汗,還裹著一床被子,看樣子剛從睡夢中醒來,可能是被某個衛星電話叫醒的。

那現在的長老還欠一個,屬於卡塞爾家族的位置由昂熱擔任,自從當年名為“夏之哀悼”的事情發生以後就基本是這樣,因為卡塞爾家族已經衰敗了,就剩大魚小貓兩三隻,而昂熱又和他們關係很好,多年來大家已經預設了這個事實。

“安東寧呢?”利維亞家主皺了眉頭,那和曹操一樣喜歡人(瑪卡巴卡)妻少婦的老傢伙不應該會遲到才對,就算他現在在做某不可描述的事,也不可能有這麼遲,他畢竟七八十歲了,沒可能堅持半個多小時。

“他已經死了。”弗羅斯特面無表情地宣判著,“影片等一會兒就會拿過來,我會給你們都發一份。”

“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副校長難得的打起了精神,有些感興趣,“把他的死相發來給我看看,我給他做一期寫真,用來祭奠他的在天之靈,還可以給他當陪葬品。”

昂熱用手掩著嘴輕咳了兩聲,看著芬格爾雙眼發亮,和他老師一起湊在一起商量著,什麼“包在我身上,我的剪輯技術你還不放心麼”“誰讓你剪輯了,我是讓你笑話他,笑他”……

副校長又被芬格爾帶壞了,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討論這種低俗的話題……欸,明明副校長才是芬格爾的老師啊。

“能細說一下麼?”洛朗家主·伊麗莎白·洛朗,一個面容精緻得像是希臘名家的雕塑,明是二十歲的外貌,卻有三十多歲的眼神,化著歐洲貴婦的妝,蒙著黑色的面紗,穿著昂貴的掐腰套裙,外面罩著裘皮坎肩,冷冰冰的臉上卻有股子逼人的女王氣。

洛朗家族盛產美女,並因此聞名世界。

作為在場除了那名少女長老以外唯一的女性長老,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打斷一下這兩個毫無紳士風度的男人。

問到正點上,副校長也沒有再繼續開玩笑,但他還是在使勁憋笑,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天知道他腦補了什麼。

芬格爾也咳了兩聲,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傢伙被冷到了,使勁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沒有再把上身露出去比劃。

所有人都一臉嚴肅地看向弗羅斯特,期待著從他口中得到問題的答案,這好好的戈利奇納家主,有利維爾那個殺人機器保護的安東寧怎麼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