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猜測它被鑄造來殺死其他的龍王,”昂熱輕聲說,“七柄武器對應七個王不同的弱點,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饕餐與色慾,諾頓將以自己在鍊金術上的極致成就,審判他的七位兄弟。它外壁的古希伯來文翻譯過來是,‘凡王之血,必以劍終’!”

“別逗了,龍王聽起來沒有一個好色的,色慾什麼的是針對校長你特別鑄造的吧?”芬格爾支支吾吾地說,雖然被抹布塞住了嘴,但仍舊不安分。

“我也這麼覺得。”路明非贊同道,“甚至於當初諾頓鑄造它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給它們取名字和刻畫龍文,那時候人類還是龍類的奴隸,諾頓將鑄造完成的武器丟給僕從,讓他們去刻畫,然後你們就把這些理解為七位龍王的弱點?”

“這是一個猜測而已。”昂熱說,因為他們可不明白諾頓鑄造這些武器究竟是為了什麼,翻閱典籍也沒有什麼描述,所以只能猜測。

“該幹正事了。”副校長打斷他們,咬開自己的手指,把流出來的血液緩緩地塗抹在劍匣上,血迅速地填滿了劍匣上的銘文。

伴隨著吟聲與劇烈的心跳聲,七宗罪活了過來,在它們的身體內寄宿的活靈甦醒了,並且被劍匣中憑空生出的磁力與吸力拉扯回去,如修仙中的御劍一般。

“就像裡面縮著一隻發怒的穿山甲,隨時會鑽出來。”楚子航低聲說。

“不,鑽不出來,只能拔出來。”副校長微笑,“現在再試試把刀劍拔出來,從明非開始吧。”

路明非起身,有些好奇地摸了一下佈滿暗紅色藤蔓狀花紋的劍匣表面,劍匣與裡面的七把刀劍彷彿都是活的,真是無法想象的鍊金術造物。

七宗罪應該都有自己的鍊金領域,感應到高階級的龍族血統才會啟用。

原本的七宗罪只是未啟用狀態,不,應該說是死的,沒有活過來的,還要把它們從匣子裡拔出來,然後握緊它們,再啟用它們的領域,那樣才是啟用狀態。

在他靠近的時候,這些介乎於活物和死物之間的兇戾武器瞬間安靜下來,那感覺就像是朝見君王的臣子,大氣都不敢喘。

對於這些只認血統的武器而言,路明非的血統已經是高到不能再高的階級,而劍匣內的磁力與吸力也並不算特別大,至少對於混血種而言並不大。

從形似日本肋差的色慾到雄渾的斬馬刀·暴怒,都像吃飯喝水那樣簡單的被拔了出來。

“很好,不愧是我們的s級。”副校長帶頭鼓掌,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作為秘黨第一大鍊金師以及卡塞爾的副校長,知曉白王血裔存在、尼伯龍根計劃的提出與主要締造者的他,很清楚這已經脫離混血種的範疇,達到混血君王的地步。

那怕是上杉越那個傢伙來拔活靈甦醒的七宗罪,也只會拔到嫉妒,最後的暴怒他是拔不出來的,暴怒是七宗罪中最強大的一把,沒有能與初代種相提並論的尊貴血統,無論如何都是拔不出來的,它體內的活靈已經不認血統,而認權柄,認那對元素無與倫比的的掌控力。

將拔出的暴怒插回去,路明非坐回去看凱撒三人表演。

凱撒經過好幾個的心理歷程,已經明白自己與路明非之間的差距,但是從不氣餒,他只會奮力前進,這樣有懸念的追逐才是有趣的。

他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拔出色慾就像是從筷子筒中抽出筷子,對於第二柄形似亞特坎長刀的饕餮也僅只是稍微用力。

直到第三柄形似蘇格蘭闊劍的貪婪才使出了很大的力氣,在第四柄的懶惰時遭遇了滑鐵盧,拔出一寸不到就被吸附回去。

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的回到座位,喝茶嗑瓜子,像是一名平平無奇的吃瓜群眾。

“好,芬格爾。”副校長把他嘴裡的抹布扯了出來,又將皮帶解下。

芬格爾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撩起袖子,秀了秀自己雄壯的肱二頭肌,然後被副校長用皮帶抽了一下屁股,唉喲一聲乖乖去拔劍,一直超過拔到貪婪,在辦公室裡得意地揮舞著。

在懶惰的時候就聽了一聲響,臉都漲紅了也沒拔出來,最後只能放棄。

最後一個上場的是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