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盡情往我臉上砸,有多少說多少,我不想再自己去挖掘,雖然那樣很有成就感,但是,很煩。”

“那就開始了,你知道黑天鵝港吧?就當你知道了,你、你哥、你妹都是基因工程造物,然後都被帶到日本來來,91年吧,繪梨衣是胚胎狀態,你和你哥則已經長成小孩,最後被赫爾佐格洗去記憶,然後把你們當做提線木偶一樣操控。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你被控制著殺害了十三個女生,然後你哥見到了這一幕,以為你失控墮化為死侍,把你砍了,然後將你丟在那口井,一把火燒了。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路明非補了一句:“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簡單明瞭,不太會講故事,你自己腦補就行。”

風間琉璃那張溫潤如好女的臉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確實夠簡單直接的。”

“反正現在的情況是你哥你爸都知道這事了,大概這兩天就會滅了猛鬼眾,然後尋找王將的老巢,你配合一下,多報點據點出來。”

“那他是怎麼想的?”風間琉璃問。

“愧疚吧應該,你去和他當面對峙不就行了,問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當事人。”路明非突然活動了一下手腳,“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你不答應跟我回去,我就用物理手段使你屈服。”

“好。”風間琉璃答應下來。

“開車去源氏重工。”

……

黃昏下的高天原顯得有些深沉,殘月欲落,街邊人來人往,高天原樓前停著幾輛車。

帶著惡鬼面具的王將一號手持一對梆子站在一輛純黑的車旁等待。

路明非三人剛走出電梯,跨過大廳朝悍馬走來。

王將一號敲響梆子,“邦邦”的聲音在三人腦海中傳響。

刀光一閃,王將一號屍首分離。

路明非將赤月插回刀鞘,轉過身去看面色發白的風間琉璃,“只要我速度夠快,他就沒法影響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告訴風間琉璃這個道理,當然,很快就用不上了便是。一是聲音可以有很多媒介,而是拉伊可以解決所謂的“腦橋分裂手術。”

打電話讓本家的人來處理後事,櫻井小暮則扶著面色轉好的風間琉璃坐到副駕駛,眉宇間的關切幾乎要化成實質。

當然,比以往要好很多,以往她只能在門外聽著,梆子聲、嘶吼聲與物品砸落的聲音,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次好點,梆子聲就響了不到一秒,敲梆人就被一刀砍了。

前所未有的事情。

悍馬在夕陽下疾馳,櫻井小暮雖然並不想回家族去,因為她也是個血統不穩定的鬼,在十三歲那年就逃出家族去了猛鬼眾,回到家族不是被監禁就是被當場擊斃。

可望著副駕駛上那個平日裡優雅從容、談笑一念間的風間琉璃神色痛苦,抱住腦袋低吼,甚至要不是剋制住自己還會用頭撞牆、撞地,打砸任何看見的物品的情景,她就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闖紅燈了也絲毫不覺。

“看上去很痛?”路明非又想起拉伊了,他把自己當做零號,也用過這種梆子聲,但是自己毫無反應,原來這麼痛的嗎?

等見到拉伊了找他問一下吧,研究十幾年了,根本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一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