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

2007年,3月13日上午。

路明非將帶著上校級軍徽的軍大衣披在身上,在成排站好的學生們面前哼著小曲兒來回走動。

在他身後,是耿世經在跟著。

他也畢業了,軍銜少尉~中尉。曾被燒傷的面板透過鍊金科技進行了治療,已經復原了97%,只在左肩到脖子處還有明顯痕跡。

對他們而言,傷疤不是醜陋,而是榮耀,是他們浴血奮戰的象徵,是唯一能夠證明他們踏足過恐怖的屠龍戰場的最有力的證據。

看上去比以前更加一絲不苟,嚴肅、肅殺,好像每一秒都是如臨大敵,身處戰場,而不是一個貴族學校。

路明非現在是“第六特種小隊”的隊長,代號白櫻,內部軍銜上校~中將,對外軍銜上校,擁有呼叫一支團或師的權力,隨時可以調動,透過中央智慧·媧皇下軍令就行。

他的隊員暫時只有耿世經一個,其他人會在一年內到來,耿世經現在過來也是等著執行聖骸收復計劃的。

上面已經下了通牒:“只要不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和把日本抹為平地,任意發揮。”

可能除了收復聖骸以外還來了點報復情緒?

也許再過幾天他就要飛去日本了,現在趕緊來祓除心魔,囂張一下才行,他可是學到了蒙河的精髓的。

“你們是不是很不爽?”路明非在高二一班前面停了下來,看著好好站在裡面的蘇曉檣有些意外。

她不是說不想軍訓要請假的嗎?怎麼又跑來了?莫非是忘了?

眾人敢怒不敢言,瞅瞅人家耿世經,腰間掛著鍊金武器,背後揹著一把改造的湯姆遜衝鋒槍,大腿上彆著幾枚高爆手雷和一把鋼製匕首,在微弱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一看就知道是開了刃的,絕對不是什麼玩具。

再加上好像憋不出shi想打人的表情,誰敢開口說話?不怕被逮住一頓毒打嗎?

“一群廢物慫包!”路明非怒罵,開始動手動腳,直接懟到他們臉上,“連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都不敢表達出來?啊?怕什麼?虛偽!”

真操蛋!有人在心裡罵,可惜仍舊不敢說出口。

“梧桐,你先去別的地方轉轉。”

梧桐是耿世經的代號,他點點頭,離開了,留給路明非自由發揮的空間。

“不生氣嗎?我又給你們來了一次軍訓喲~你們最討厭的,有沒有那位富家公子打算回家告狀,找人弄我呀?”

路明非吹著口哨,手裡轉著軍帽,“來吧,都站出來,對我看不上眼的,覺得我不配站在這裡的,甚至覺得我應該是你們的墊腳石的,每個人都要踩一腳來獲得優越感的,全部一起站出來,我給你們一個挑戰我的機會。”

見無人行動,路明非呵了一聲,招呼不遠處的醫療小隊過來,“準備得如何了?”

“報告!早就準備好了!保證只要不死就能治好!”

“嗯,很好。”他又轉回去面對眾人,“我說白的,我就是回來報復你們的,咋?不爽?來打我呀,一起上啊,怎麼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一個?”

“真欠揍……”蘇曉檣小聲嗶嗶了一句。

“蘇曉檣出列!”路明非也不慣著她,“一萬米跑準備!”

“啥?你沒開玩笑吧?一萬米?姑奶奶我跑斷腿也跑不到啊?你這人不行!我抗議!”蘇曉檣嘗試抵抗。

“那就縮個水,一千米,快點,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他的話不可置疑,和在軍營裡一樣,是命令,必須遵循。

“行吧……”

“給我大聲點!喊是!記住,這是軍訓,是提升你們遵規守紀和執行力的特訓,是透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提高你們的政治覺悟,激發你們的愛國熱情,培養艱苦奮鬥,刻苦耐勞……

我不希望你們軟綿綿的跟棉花一樣,無精打采,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跟八十歲老大爺,啊呸,你們連人家大爺都不如,跟要進棺材了一樣。”

路明非感覺挺舒暢的,沒咋地,就是舒服,就是爽,這麼大聲吼人他們還和受氣包一樣站在原地的感覺就挺爽的。

他是注意分寸的,除了第一句,其它的不涉及人身攻擊和人格辱罵,就是單純的囂張,單純的拽。

他想透過激將法和語言刺激一下眾人,激發出他們的血性和反抗精神,然後站出來讓自己暴打一頓。順便殺殺這群貴家公子小姐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