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大哥站了出來。

他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高舉過頭頂。

“屬下擔保,花捲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她何以能將趙先刀打成重傷?”

“求大人明察!”

張大哥義正言辭,句句都在為花捲辯護。

“哦?堂下何人?”

王縣令微微向後仰去,眯著眼睛捏了捏鬍子,有些好整以暇的問道。

“屬下捕快張橋。”

張大哥低著頭回答。

花捲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孩子也是命苦。

他回去的那日妻子也是在他耳邊不斷念叨花捲的好。

就算花捲有所改變,也與妻子關係親密。

自己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

“張橋是吧?”

“來人吶,給我一塊兒打!”

“哼,為罪犯擔保,你拿什麼擔保?”

王縣令突然發難,提高了聲音。

“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

“花捲冤枉,求大人開恩啊!”

張大哥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一個頭。

他知道結果不會改變,不過哪怕王縣令對花捲判的輕一點也行。

她才十七歲啊!

況且他看王縣令看花捲的眼神頗有不對……張大哥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唯有儘自己所能去救花捲。

“張大哥,你起來!”

花捲看著跪在自己旁邊的張橋,只覺得心中酸脹難受的緊。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打!”

王縣令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

彷彿能輕易掌管以及玩弄他人的這種感覺讓他極為享用。

張大哥並沒有掙扎,衙役手腳麻利的就把他按在了地上,然後一棍子就打了下去。

花捲心中難受極了。

也許是站在高處久了,頭一次有人不顧自己的救她。

張嫂子在村裡護著她,張大哥在公堂上護著她。

花捲眼眶發酸。

“吼!”

“我勸你最好別動他!”

花捲眼中紅光閃爍,以極快的速度閃到了王縣令面前。

她五指越收越緊,腦子裡早就拋卻了要在這個世界遵循律例的想法。

她心中完全沒了顧忌。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為了救她的人被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