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倚秋向著戴大哥揮了揮手,聶風行便發動了車子開走了。

見終於離開了,趙茗這才坐直了身子,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我也有今天!”

聶風行看了看在副駕駛座上的趙茗,以及後座的聶倚秋跟聶雙,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趙茗連連嘆了好幾口氣,才對聶風行道:“叔,此事說來話長啊!”

聶風行開了最大的馬力將他們拉到了附近的醫院,叫醫生檢查了後,給聶雙作了個專業的包紮。好在聶雙傷的並不重,只是出血有點多,所以看起來才格外地嚇人。醫生建議他們先住院觀察幾天,二師叔便連忙跟著護士繳費去了。也許是醫生消毒用的藥水太猛,聶雙很快便疼醒了過來。聶倚秋坐在他旁邊,看著她道:“醒了?”

聶雙皺了皺眉,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後腦勺,聶倚秋急忙將她的手放了下來道:“剛包上,別碰!”

聶雙挑了挑眉毛看著他道:“你怎麼來了?”聶倚秋愣了愣,道:“師父讓我來看看你們調查得怎麼樣了。”

聶雙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冷哼了一聲道:“撒謊。”

聶倚秋的臉頓時紅了起來,趙茗在一旁連忙打圓場道:“要不是你師兄在,恐怕咱們早就被劉家的人抓住了!”

聶雙望著牆壁上沒開機的電視機道:“我知道。”

趙茗撓了撓頭,向她問道:“對了,你之前在劉家找到的那張字條還在你身上麼?拿出來看看吧!這裡沒有劉家的人了。”

聶雙雙手一攤:“我被那東西砸暈的時候,可能掉到劉家的院子裡了,你要想看,你自己回去找啊!”

趙茗急的踱起了步子:“那這樣不就是白忙活一場了麼?”

聶雙閉上了眼睛,笑著點了點頭:“嗯,是白忙活了一場,還把我自個兒搭進去了。”

聶倚秋看出她的玩笑來,便嘆道:“雙兒,你就別拿趙老闆尋開心了。”

聶雙猛地睜開眼睛來白了他一眼:“哼!”

她在外套的包裡摸索著,摸出了一張紙來扔到了聶倚秋面前:“拿去看吧!”

聶倚秋連忙將那張紙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圖畫,疑惑地看了看兩人,問道:“這是什麼?”

趙茗答道:“這是你師妹從劉家供奉的神像背後摳下來的。”

聶雙答道:“盜墓賊的字條,還能是什麼?你拍張照問問師父唄,反正你們都有主意!”

聶倚秋摸出手機來拍了張照,發給了師父聶風止,並備註道:“雙兒師妹在劉家發現的字條。師父你給看看寫的是什麼東西?”

趙茗盯著聶倚秋染血的外套道:“你要不也找醫生看看你的手臂?”

聶倚秋搖了搖頭:“小傷,不礙事。”

聶雙躺在床上抱著胸,愉快地吹了聲口哨道:“趙老闆,這下我們師兄妹兩個都受傷了,接下來找那個聶朱可得只能由你一個人去了!”

趙茗聞言立馬一個大跨步走到了聶倚秋身邊,拉起了他健側的手臂道:“走!我帶你找醫生!”

聶倚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趙茗拉著出了病房,當二師叔繳完費回來後,病房裡只剩下了聶雙一個人,他連忙向聶雙問道:“雙兒,你師兄他們呢?”

聶雙掀開一隻眼的眼皮來:“哦~他們呀,指不定去哪裡風流快活了呢!”

二師叔便將手裡的單子放在了床頭邊的櫃子上,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看著聶雙道:“雙兒,你感覺好些了沒?”

聶雙打了個呵欠道:“還行吧。”

聶風行看了看這病房裡的構造,又埋著頭看了看腳下的地磚,最終抬起頭來向聶雙道:“雙兒,二師叔問你個事,你可要如實回答二師叔。”

聶雙轉過頭來盯著他,開口道:“二師叔你問吧。”

聶風行笑了笑,儘量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來:“雙兒,那本筆記是不是你拿走了?”

聶雙愣了愣:“什麼筆記?”

聶風行臉上的笑容不減:“雙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聶雙閉眼道:“我不知道什麼筆記。”

聶風行見說不動她,便嘆道:“雙兒,我不知你口中的是真是假,也不管那本筆記究竟是不是你拿走了,總之,你聽我這個做二師叔的一句勸,你還小,不要碰那上面的東西,哪怕是試一試也不行。”

聶雙有些不耐煩地道:“我不知道你說的筆記是什麼東西。”

聶風行沒奈何,只得點了點頭道:“行吧,總之,雙兒你別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