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那些人下了“撤”的指示後,那些人的氣勢一下蔫了下去,垂頭喪氣地跟馬東身邊的保鏢說了幾句後便各自散開了。

在三人的注視下,馬東開啟了車門,又不甘心地回過頭來對著趙茗道:“趙老闆,我等著你回信啊!”“師兄,怎麼回事啊?”

見馬東走了,少女將幾根籤子折了包了扔進了垃圾桶裡,將手裡的一杯奶茶遞給了聶倚秋後問道。

“唉,趙先生遇到點麻煩。”

他轉過頭去笑意盈盈地看著趙茗道:“趙先生,我們幫你擺平了這檔子麻煩,你要是不答應我們的請求,這可說不過去了吧?”趙茗撓了撓頭髮,又有事?可是他跑了這麼遠的路,腿已經有千斤重,再也跑不動了。

他搖了搖頭,隨後嘆道:“說的也是,你們想讓我幫什麼?說實話我是沒想通,我才接手店鋪,一沒人脈二沒錢財,你們一個二個來求我幫忙,我能幫你們什麼呢?”

“你就是趙茗?”少女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

聶倚秋道:“還沒跟趙先生你介紹,這是我的師妹,聶雙。”

趙茗愣了愣,都姓聶?

看來是一家人,他應道:“聶小姐你好!”

聶雙淡淡地嗯了一聲,注意力卻被唱著歌的灑水車吸引走了。

“趙先生,天色不早了,我們找一家飯店,坐下來詳談吧!”

他們隨便擇了一家路邊的魚店,聶倚秋把選單遞給了兩人,趙茗看了看這人滿為患的席位與不斷飄進鼻尖的魚香味,將選單放了下來看著聶倚秋問道:“說吧,你們找我需要我幫你們什麼?”

聶倚秋咳了咳,露出一個笑來回道:“趙先生,這家的魚挺好吃的,不先嚐嘗嗎?”

趙茗擺了擺手道:“你們都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要是真想跑就不會跟你們進來了。還是直接點吧,需要我做什麼?”

聶雙吸完了奶茶裡的珍珠後打了個嗝兒,伸了伸懶腰看了聶倚秋一眼後,對著趙茗說道:“趙老闆爽快人,我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實話說了吧,我們需要你帶著我們去你的祖宅瞧瞧。”

聶倚秋皺了皺眉,露出一副責備的神情來對著聶雙道:“師妹,是‘請趙先生帶我們去趙家祖宅看看’。”

聶雙接過服務員端上來的魚肉放在了一旁,嘟囔道:“不都差不多麼…”

聶倚秋轉過頭來對著趙茗笑道:“趙先生你原諒一下,我這師妹正是中二的年紀,所以說話不客氣了些。

不過我們來找你確實是這個目的。”

趙茗將一碟碟魚肉趕進了燒開的紅油鍋裡,聞言答道:“祖宅?嘶,我家從爺爺那輩就從祖宅裡搬出來了,除了小時候我爹帶我回去過幾回,倒是有很久沒有回去過了。小時候回去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我老爹摔斷了腰也不能走動了,若是單靠我那模糊的記憶裡的路的話,不一定能帶對路啊。”

熟了的魚肉在紅油湯裡不停地翻滾著,滋滋冒泡的熱油伴隨著椒麻的香味不斷挑逗著在座的三人的味蕾。

聶倚秋氣定神閒地用筷子夾起一塊熱騰騰的魚肉來放在了自己的碗裡,等雪白的魚肉都澆上了蘸料,他抬起頭來對著趙茗笑了笑,回答道:“不礙事,只要趙先生答應了,願意帶我們去,至於帶路麼,只要趙先生跟我們一路,並給我們提供一個大概的方向就行。”

趙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應道:“行,我帶你們去!”

聶雙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魚肉來,一離了鍋立馬將魚肉按進了她那碗滿滿都是剁椒的蘸水裡,一邊吹著滾燙的魚肉,一邊忍不住笑著說道:“趙老闆真是我見過的心最大的人了。”

趙茗咬了一口鮮嫩的魚肉,抬起頭來皺了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聶雙夾了幾顆剁椒連帶著一整塊魚肉送進了嘴裡,一口吞了下去後眼睛也不眨地回道:“沒什麼意思呀!”隨即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

趙茗低著頭用筷子翻著碗裡的魚肉,向兩人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就是之前那個神神叨叨地給我打電話的人口中說的侄兒侄女吧?”

聶雙聞言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將嘴角的笑抹平了下去。

聶倚秋倒是眯起了眼睛來笑著應道:“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