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魚靜靜看著他:「你

猜我信不信?」

格姆慢悠悠從地上站起來:「不管你信不信,山鬼現在並不在四海金閣。」

「那你們為何不走?」蕭魚冷哼,格姆目光轉向刑律儉,許久才道,「因為姑娘要救一個人。」

蕭魚故意「啊」了一聲,彷彿想起什麼似的抬手指向刑律儉,「我怎麼忘了,公孫姑娘是個痴情女子,原來她是想要將刑隨之帶走,回北翟做上門贅婿?」

格姆譏笑:「在我看來,她就是個不知輕重的女人,因為她的一己之私,我們的計劃並不完美。」

「你為什麼不說你們計劃失敗了?」

格姆嗤笑:「你們不是還困在這裡麼?」

「但是隻要抓住公孫櫻,公孫羽大概不會不要這個女兒。」蕭魚篤定道。

格姆搖了搖頭:「蕭院首還是太年輕,不瞭解公孫丞相,你覺得能做到一身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他會在意一個女兒。」

「是嫡女。」蕭魚補充道。

「卻不是嫡子。」

蕭魚沉默,確實,用公孫櫻威脅公孫羽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她,包括你和公頃也都是棄子嘍!」她轉手拿起桌面上的一隻茶杯把玩,旁邊的刑律儉一直沉默不語,整個人融合在昏黃的光線中,存在感很低,但是卻又不那麼能讓人忽略。

她在這裡費盡心思套話,他倒顯得悠閒。

蕭魚有些忿忿不平地偷偷用腳踢了他一下。

刑律儉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抬眸看向格姆,良久才道:「你覺得司密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格姆微怔,看刑律儉的眼神透露出一絲迷茫,倒是蕭魚樂於搶答道:「殺人不眨眼的地方,據說裡面酷刑甚多,沒有人能活著挺過三十二道刑法。」

刑律儉微微勾唇,側頭看她:「倒也不必如此誇張。」

蕭魚被他如此拆臺,瞬間氣樂了:「難不成是蓬萊閣,宵禁窟?」

刑律儉再次看向格姆:「司密處和北哨所對立多年,相信沒有比彼此更熟悉的人了,公孫櫻落入司密處,未必能守住所有秘密。」

格姆臉色瞬時鐵青:「你打算對一個女人出手?」

刑律儉垂眸,薄唇發出一陣譏諷的輕笑,格姆心底瞬間生出一絲寒意,他覺得自己說了這輩子最愚蠢的一句話。

果然……

刑律儉抬頭,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地道:「司密處,不分男女,只有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