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林淵始料未及的是,自己都給對方擺好岔路,對方卻偏偏選擇了地獄模式開局。

走出派出所,女子幽怨的望著二人背影,她有些恨那個開頭的人,也恨李響為什麼沒有及時把話說清楚,對林淵的做法更是深惡痛絕。

她打算報復,也同時給自己帶來了不可挽回的災難。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另一邊,保安隊長已經敲響了自己舅舅辦公室的房門。

也不管裡面有沒有人,敲完後一把把門推開,見舅舅正坐在辦公室裡,低著頭似乎在研究病例,於是走了進來直接一屁股坐到椅上。

“哎呦,誰惹你了。”看著平時裡趾高氣昂,卻有沒犯過大錯,又能把事情處理好的外甥,主任調侃道。

“唉……”保安隊長長嘆一聲,將方才事情的原委說了一便。

不料,換來的是他舅舅說:“你是應該感謝他。”

“那痞子得理不饒人我還要感謝他?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啊!”

保安隊長怒不可遏。本以為這個平日裡跟他關係最好的舅舅會站在自己這邊,沒想到關鍵時刻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我不是站在哪一邊,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說著,張巖拿起茶杯輕抿一口,接著道:“保安確實沒有權利採取強制措施,對方說的沒錯啊!你們只是維護秩序,今天踢到鐵板了吧?”

“我不是看排隊的人多嗎。平時也沒人說過啥啊!”保安隊長據理力爭。

“那是你沒早遇見這樣的人,早遇見早就有人投訴你了。”醫生道。

“那我不也是為了醫院好嗎?反正我不道歉。”說完,保安隊長重重的靠在椅背上。

“恐怕由不得你,根據你剛才所說的,這人昏迷了十年,很明顯,腦部是重災區,他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會採取相應的辦法。”

“什麼辦法?他還能找人打我一頓不成?”保安隊長不信邪。

“那到不至於,不過他要是起訴你,說你對他進行恐嚇,從而受到了驚嚇,天天晚上做噩夢,這問題可就難辦了,你明知道他是在訛你,但你也只能認栽,你應該慶幸他沒有當時就倒在地上。”說著,張巖推了推眼鏡。

“可……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李方明攥著拳頭重重敲了一下桌面。

“他交不交住院費確實和你沒關係,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最後不用你道歉,可攤上官司後,你要請多少天假?院長那邊怎麼想你?當然,我也可以出面開證明說是遺留問題,但我不能開這個口,因為我是醫生,講的是良心。”張巖重心長的說,他相信自己這個外甥還是懂事理的。

李方明也知道,別看自己這個舅舅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腦科主任,那是真有本事的,他也很瞭解舅舅的為人,教給了他很多人生的道理。

“那……那我道歉了他就不找我了嗎?”李方明有些慫了。

“既然你已經道歉了,他再找你便是他的事,到時我就可以出面幫忙,跟院長那邊解釋起來也方便。”這就是李巖的價值觀,他不會盲從於理。

“嗯,到時就說那個農民工沒錢,他想敲詐我。”李方明自言自語道。

……

將外甥打發走了,張巖端起水杯望向窗外,輕笑道:“精神狀態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