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看了看,從上看到下,“怎麼,這是被罵了之後然後形象大變?”

她的言語沒什麼情緒,但是好像就是猶如刺到了安知榆一樣。

安知榆猛的站起來,她身上那件浮誇的衣服暴露無遺。

安知榆以前走的是清純風,現在換了一個風格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林棠,不能這麼沒禮貌。”林宗說了這句話。

林棠轉過去呵呵笑了一下,“拿母親的骨灰威脅我,如意了嗎。”

她的眼睛裡面沒有什麼悲傷,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諷刺。

林宗的臉色白了一下,他還要臉,本來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會給面子大大,誰知道居然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話。

他氣的拍了一下桌子,臉上的形象不也顧忌了。

“閉嘴,你個孽女。”林宗被氣的咳嗽了兩下。

林棠笑吟吟的看著這個人。

此時身後的人全都一字排開,像是一個保護的牆壁在身後給林棠撐腰。

“別說這麼多,今天你只要簽了這份諒解書,那麼我們的事情就不再追究。”安知榆將那份諒解書拿出來。

林棠看了他她一眼,然後慢悠悠的走到了飯桌旁邊給自己剝了一個葡萄。

酸甜的葡萄入口,帶來了很棒的口感。

“什麼意思。”林棠的小腿微微翹起,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

“我都說了讓你籤諒解書,你難道聽不懂嗎?”安知榆臉上的暴躁居然毫不掩飾。

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簡直就是有一種判若兩人的感覺。

以前的她享受一朵藏在雪山上的白蓮花,現在卻是一個長在火上旁邊的烈花。

安知榆似乎並沒有打算讓她知道這個事情。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她知道諒解書。

“我憑什麼籤。”林棠抽了一張白色的紙巾擦了擦沾了果肉的指尖。

她抬起頭看向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安知榆。

安知榆的表情頗為的不耐煩。

只見還沒反應過來,林棠已經踱步到了她的旁邊。

她一靠近安知榆就聞到了那股子濃郁的香水味。

她的雙手一捏,只見安知榆的下顎被她掐在手裡。

“小姐!”旁邊的保鏢想要衝上來。

但是林棠身邊帶來那幾個人往旁邊一站,像人形牆壁似的。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籤諒解書。”林棠的眼皮子微垂,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浮動。

她說的對。

安知榆確實是沒什麼資格讓她籤諒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