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搖頭,直接拒絕。

這人果然是給林棠第一印象的那般,風流二字。

兩個人剛才在包間隔空見過的。

經理看著自家太子爺這般隨心所欲找人當模特的樣子也真是令人汗顏。

但他還是微微拘著身子,“少爺,這些已經統計好了,待會兒會發到您的賬戶。”

林棠看了一眼旁邊的這個經理一眼,聲音熟悉。

經理。

這兩個字讓她聯想到了在廁所隔間當中無意間聽到的對話。

林棠咧了咧嘴巴,“畫還好嗎?我看你那邊的畫已經差不多沒了。”

經理一下子乾笑,他擦著汗有些欲蓋彌彰的說:“暫時沒有什麼。”

黎元錦聽出了貓膩,他眯了眯眼睛,看起來有點不爽。

黎元錦是在笑的,聲音清晰,但在寒冷的冬天裡面偏偏感覺語氣越發的涼,“什麼意思。”

周圍的人已經被遣散的差不多了,就連圍觀群眾都走的差不多。

只有一些人在收拾殘局,碎片被掃走。

經理的聲音顫顫巍巍,額頭的汗止不住的流下,“是這樣的,就是那個畫受潮了,所以...”

黎元錦面色不改,但是面上已經沒了笑意。

林棠在旁邊看戲,時不時觀察一番。

這些畫對這厚臉皮的傢伙果然很重要呢。

幾人踱步到了林棠旁邊的那間包廂。

林棠出來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手機,當然還有好幾條資訊彈出來。

13:50

她眯了眯眼睛,然後看了一眼那幾條資訊。

顧梟的。

好的,她打算已讀暫時不回。

目光轉向這裡,黎元錦的臉已經沉下來了,看起來頗為的煩躁不爽。

林棠摸了摸口袋裡的長命鎖,小鎖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口袋裡面。

黎元錦。

林棠對這個人瞭解的不多,但是認識這個人。

終日留戀於風月場所,以花花公子示人,他的父親有很多個孩子。

而黎元錦只是其中一個,也是外人眼裡最不看好的一位繼承人。

林棠不知道他其中經歷了什麼,但是他是最後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