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的眼睛瞬間緊張,直接捂住了卿葉的嘴:“你小聲一點兒?”

“為什麼?”

“這個東西,是冥界的棲芳草,是冥界唯一發熱的植物。冥王的體寒,這冥界也是極寒之地,她時常會因為寒冷而做噩夢,生病。這棲芳草發熱,能讓殿下稍微的舒服下來。”白無常小聲的說著,“你不知道,殿下經常是這樣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哥倆,就經常陪在這裡的原因。平時都是老黑親自照顧冥王殿下......”

“可是也不能一直讓冥王殿下一直吃藥吧?她萬一發覺了,她會不會懷疑你們的。”

卿葉說的話沒有錯,白無常看著冥王殿下懂得東西越來越多,很多東西,現在說不定也是瞞不住的。

卿葉看著白無常,似乎是有一個很好的方法,緩緩的說道:“交給我吧!我會找一個很好的解決方式。”

白無常半信半疑的看著卿葉,對於白無常來說,這卿葉說的話,他不是特別的相信。因為他們已經努力的把這個棲芳草做成了無色無味,他看著卿葉,想了一會兒:“你有什麼樣的好的解決方法?”

卿葉知道白無常並不相信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現在來說並不是那麼的成熟。卿葉的目光似乎有些想要求助一些什麼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白無常緩緩的說道:“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冥王殿下,我先去試一試,我想對棲芳草提煉,然後製作成糖果,等我做出來,您看看!”

白無常看著卿葉無比的堅定,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點了點頭看著卿葉緩緩的說道:“這世間的七情六慾,在東嶽帝君的指引下,都是不允許存在的。你要慎重!”

白無常是在警告卿葉,這冥王殿下是不允許被帶入到那些七情六慾當中的,不光是東嶽帝君不允許,就是這黑白無常都不願意。白無常的眼神非常的犀利,似乎已經看穿了這卿葉對冥王洛白的感情。卿葉看著白無常,有一瞬間的錯愕,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洛白的上心,他想到了自己帶著洛白出去玩的那些時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無常:“白無常說的對,我當然是不會對冥王殿下動一些不該動的心思。”

“你可以動這些不該動的心思,但是千萬不要影響冥王殿下,這就是我和老黑的底線......”白無常說著接過了卿葉手裡的杯子,“在冥界的禁地,有大量的棲芳草,你大概也知道是在那裡,你自己去吧!”

聽到了白無常這麼說,卿葉也就離開了。他走的還沒有特別遠的時候,他轉頭看向了非常認真的白無常,他知道棲芳草是何物,一不小心就會讓冥界的神仙們,瞬間灰飛煙滅。黑白無常冒著風險,看的出來一定是對冥王殿下非常的上心,這麼一說,卿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卿葉從來到這冥界,就一直在隱姓埋名,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洛白被黑無常安撫住了情緒之後,黑無常就死死的抱著洛白,心裡有些難受,緩緩的說道:“沒事的,老黑在你身邊呢!”

看著洛白顫抖的身體,慢慢的平復下來之後,黑無常的動作也變得非常的輕。他抱著洛白,心裡非常的糾結。等著洛白緩緩的睡著了,他才輕輕的把洛白放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洛白,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他抓住了冥王殿下的手腕,感受到這洛白的脈搏非常的虛弱。

老黑的整個人都不是特別的好,他轉頭看向了門口。老黑猶豫了一會兒,緩緩的把被子拉好,坐在了床上。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冥王這件事情似乎已經來不及上報了。

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看著老白緩緩的說:“洛白的脈搏虛弱,我害怕明早的雷劫,他承受不住。”

白無常眼神瞬間有些吃驚,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那麼的嚴重,而且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白無常看著老黑,心中也是咯噔一聲。他似乎要比老黑冷靜的多,緩緩的說道:“沒事,你在冥界守著,我現在就去東嶽,把事情彙報上去。”

黑無常點了點頭,眼見這還有兩個時辰冥王殿下就要接受雷刑了:“那你速度稍微快一點兒,只要能攔住帝君下雷劫,就可以了......”

神秘的冥界佈局,荒蕪的淒涼之地。伸手不見五指,十米之外,暗無天日。這是冥界的正常現象,要是哪裡掛了兩個燈籠,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卿葉每一步似乎都走的非常的堅定,他內心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無比的清楚......他知道自己本就不是為了,冥王殿下前往這裡,他只是見到藥物的殘渣的時候,想起了古書裡面所講當然上古植被。

對卿葉來說,這一路上也可以說是山高路遠。他走著,燈籠裡面的蠟燭突然滅了。他抬起眼眸,看著點這周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根新的蠟燭,緩緩的放了進去。

他的內心也不知道是在想一些什麼,總是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之下,他是沒有任何的恐懼與害怕的。他非常的堅定的朝著前方走著,突然感受到了周圍的異常,迅速的就停了下來。

他把燈籠放低,看見了自己腳上的水,這才知道自己進入了禁地的第一重阻撓。

他的眼神似乎有一些絕望,是水可能對著這個卿葉還比較友善。他本是非常的堅定的態度,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一些不知所措。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靴子裡面滲進去的那些水,對他有種強烈的灼痛感。他低頭仔細的看著下面的水流,這才知道這是忘川的支流,滲到了這邊。他把腳還是收了回來一下,但是看著前面的路,又好像沒有任何的退路,想了許久依舊非常堅定的朝著前方走去。

他走過了這個知道了腳腕的水流,眼神中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非常的痛苦。他看到了一塊石頭,到底還是坐在了石頭上面。他把自己的鞋緩緩的脫了下來,脫下來之後,自己還聞了一下,這一下可是讓他自己都有點兒神魂顛倒。他翻著白眼,伸手給自己掐住了人中,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他把鞋放在一邊晾了起來,而他自己,則坐在石頭上面,輕輕的揉著已經紅了的腳......

這石頭可是夠慘的,不光讓卿葉坐著,這卿葉的腳也是放在了石頭上面。

石頭翻著白眼,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真希望有個人可以幫一幫這個石頭,讓石頭逃脫讓人把腳放在自己頭頂的命運。

石頭到底沒有特別的去在意這些事情......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逃脫了,這極寒之地,本就沒有太多的人前往,尤其還是禁地的必經之路,而且也只能是通往禁地,哪也不能去。

卿葉知道自己的腳有多麼的燻人,所以他非常淡然,而且根本就不會知道,卿葉腳會那麼的臭......

石頭一直在不挺的翻白眼,終於,這石頭實在受不了的說話:“喂,你是誰啊?能不能把你的臭腳拿開?”

卿葉聽到了自己的屁股底下傳來的聲音,有些奇怪的站在了石頭上面。石頭倒是非常不屑的說:“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