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恭敬抱拳,抬手招呼過來幾名帶隊者開始低聲安排。

妖庭的大軍之所以五年多時間都沒有對河圖國動手,不僅僅是因為河圖族的控水能力,更是因為河圖族聖器對於控水能力的強大加持。

但而今河圖族將聖器用在了培育那東西上,只要巾幗戰將此番行動順利,那河圖族的聖器也將被一道帶離。

沒了聖器,河圖族的控水能力對於早就有了對應反制措施的妖庭大軍而言,其實威脅性並不是太大。

是以,妖庭西北軍早已暗中調集了精銳前來,只等這裡得手,河圖國便會在十日之內被吞併!

另一邊,欒青鱈朝著自己帶來的十幾個親信高手暗中囑咐幾句,又再度掃了眼周圍,確認沒什麼遺漏後,這才深吸一口氣,直接躍身閃入黑洞中消失不見。

那十幾名欒青鱈的親信始終一言不發,冷冷盯視著其他人相繼撤離後,各自身形一閃,或隱藏在了角落中、或暗中跟隨那些人監視他們的舉動,宛如冰冷無情的機關傀儡。

……

與此同時,九尾妖庭,虜虎王府。

一處幽靜的書房內,正有兩道人影在執子對弈。

“河圖國是殿下費了不少心思才掌控的勢力,而今卻要為了成全飛喉戰將而捨棄,這是否有些不值?”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落子聲傳來,虜虎王忽然出聲,語氣有些複雜。

“呵呵,值與不值,可不是靠眼前的得失來衡量。”

對面的人影輕輕一笑,語氣輕鬆。

“更何況,你認為欒青鱈的勢力與影響力會比不上一個河圖國?”

“那倒不是。”

虜虎王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只是擔心,飛喉可能無法得逞。欒青鱈的心智與本事想來殿下也清楚,雖然那裡是我們的地盤,一切皆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可欒青鱈畢竟是帝族,但凡過程中出一點差錯,都有可能造成別樣的後果。

甚至於,都有可能透過飛喉牽連出一大批人,使得我們的勢力遭受重大損失。”

“怕什麼。”

那人不在意的抬了抬眼皮,隨後用左手撐著腦袋,右手中的棋子繼續落下。

“世間萬事萬物皆是棋子,哪個棋子不中用,又或者,成了一枚死棋、壞棋,那將它丟掉便是。

這下棋,又哪有一顆棋子都不失的道理?

真要是出了意外,直接殺掉欒青鱈便是。”

虜虎王心頭一跳,瞄了眼始終淡笑自若的男子,暗自嚥了口唾沫。

隨後,虜虎王又小心翼翼道:“可若是,殺不掉她,被她逃了呢?”

男子看了眼虜虎王,眯眼一笑。

“殺不掉欒青鱈,殺了飛喉,不是一樣的道理?總歸不過是一時失利而已,可這一時失利,誰又說得準不會是長遠之得呢?”

虜虎王嘴角一扯,暫時沒有去細想男子後一句話中的深意,硬著頭皮苦笑道:“飛喉與欒青鱈第二、第三戰將的地位始終難以分出,他二人實力相差彷彿,既然殺不掉欒青鱈,又如何能殺得了飛喉?”

男子歪了歪嘴,搖搖頭按下手中棋子將勝局鎖定,這才慢條斯理道:

“殺他,何必大動干戈?”

虜虎王不由一愣,一時間沒能明白對方的言中之意。

“你當我賜予他的那些靈丹妙藥是那麼好吃?”

聽到此言,再看著男子詭異的笑容,虜虎王不由得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