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把玩後,武季屈指一彈,將其彈到了欒青衣面前懸停。

“收好它,災厄臨頭時捏碎,若是你的動作足夠迅速,此物當可保你一命。

屆時,你若活命,再談其他不遲。”

欒青衣神色幾番變化,終還是伸手將那令牌拿入了手中。

“雖然我不信什麼吉凶之兆,不過先生既是一番好意,那小荷便愧領了。”

說著,欒青衣緩緩起身,微微屈膝一禮。

“小荷尚有他事,便不多逗留了。”

武季微微頷首,掃了眼蘇詩妤。

“替我送送。”

“是。”

……

風歌樓外,袁老見欒青衣捏著令牌若有所思、半晌無聲,不由得心中氣悶。

“小姐,那個畫匠就是滿嘴謊話,什麼吉凶禍福,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您還真信他?”

欒青衣側頭看了眼袁老,神色古怪。

“你還真當他是畫匠?”

袁老一愣,奇怪道:

“不是嗎?我覺得這方面應該沒什麼問題,他說的也有道理,很多事都不是有能力、有實力就行的。

那小子指不定就是大周帝君的脾性相投之人,又或者曾經救過大周帝君,這才得了個帝宮第一畫匠的名頭。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保護他。”

谷“區區一個畫匠,哪裡能夠有那般氣度?雖然他已經將自身威勢刻意的收了起來,但一些本質的東西,還是很難遮掩的。

你不覺得,他的氣度,有些凌然不可侵麼?”

欒青衣喃喃輕語,神色雖仍舊溫潤恭善,但眼中卻閃著睿智之色。

“更何況,那兩個女子,怎麼看也都不像普通的女官。”

袁老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奇道:“既不是畫匠,那他又究竟是何身份?難道是帝子、王爺之類的?”

欒青衣搖了搖頭,沉聲道:

“這也是我難以確定的地方。根據這一路聽到的傳聞,大周帝君雖然妃子眾多,但卻始終不曾誕下帝子帝女,而且大周也並無王爺,只有公爵。

最大的可能,他是大周的一位神秘公爵。

只是,他身上的那種氣度,我總覺著有些特殊,又好像有些熟悉,不太像是沒有實權的公爵所能孕育而出。”

袁老撓了撓耳朵,隨後晃了晃腦袋。

“嘿,管他究竟是何人,反正也與我們搭不上什麼關係。小姐,您還要在這大周帝都遊逛幾日?”

欒青衣其實還有一個猜測,不過那猜測在對應到那幾名守護者的實力後又不太敢肯定。

暫時壓下此事不再多想,收起令牌後回道:

“三五日吧,這大周帝都新奇的玩意兒太多了,此番難得跑這麼遠,索性好好逛上一逛。”

“也好,難得見小姐這般開心,多逛逛也挺好。”

聽到袁老的回應,欒青衣不由訝然轉頭。

“咦?我還以為袁老又要催了呢。”

袁老嘿嘿一笑,掃了眼周圍後傳音道:“殿下,他們今夜或者明日便要趕到了,有充足的力量守護,殿下想玩多久都不打緊。而且冕下也想趁此機會,讓我們探探大周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