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季的語氣很冷,話中的內容若是傳出,恐怕更會讓整個二重天都一片冷寂。

但,殿內之人卻心緒激盪,尤其是最為清楚八臂族罪孽的周亞與蒙昂,這兩人更是激動到身子發顫。

章毅沒有想那麼多,也不疑惑武季如何能讓八臂族的軍隊向整個八臂族舉起屠刀。

他只知道自己苦苦候了五年多,終於候到了出頭之日。

而且這出頭之日的第一戰,便是血屠十億八臂族!

相信這樣驚人的一件事,足以讓他的名字在大周的史冊中留下濃厚的一筆!

他也相信,這樣的一道功勳,不會辱沒了那位宛如神魔一般的人物的傳承。

“臣領命!必不負陛下期許,完成任務!”

章毅領命退下,武季拂袖離去,只留下一道聲音。

“具體作戰安排爾等商討,朕只看結果。”

殿內眾將對視一眼,隨後齊齊看向眼睛半開半合的張良。

若論地位、資歷與謀略,也就只有張良這位兵部尚書可以服眾。

“張尚書,此戰要如何一個打法才是最佳?”

張良眼皮上抬,輕輕一揮袖袍,沙盤上已然多了數枚旗子。

“簡單,幫弱鋤強、降兵可得,再轉槍口、大計可定。”

周亞此時已然穩定了心緒,聞聲當即慨然讚歎。

“張尚書此計上佳,先以細柳軍幫助黑皇擊潰厄皇大軍、斬了厄皇,厄皇潰軍只當是向黑皇投降,自然不會有多大猶豫。

之後,細柳軍再展露真正實力,同陷陣營、霸王重騎前後夾擊黑皇殘軍,則大戰可定,且八臂降軍之數量大機率在五十萬以上。”

張良訝然的看了眼周亞,眼中露出鄭重之色,這位同類好像頗為不俗。

金武河卻是急了眼,按住沙盤的邊緣急道:“那在下呢?為何不提我鐵浮屠?”

張良朝著沙盤努了努嘴,淡笑道:“金將軍仔細看看。”

金武河疑惑地看了眼張良,隨後仔細審視沙盤中的旗子,這才發現旗上都有字眼。

而象徵著他鐵浮屠的“鐵”字旗,正安靜插在八臂帝朝西北方位的邊緣。

看到這裡,金武河頓時心中氣悶。

“張尚書,此舉何意?你是想要在下去抄厄皇的老巢?還是斷其後路?

可那厄皇的大軍都搬了出來,而且我大周雄獅出擊,又哪裡還有他們能大幅逃竄的餘地?

此舉,有何意義?”

項濤斜睨了一眼金武河,撇了撇嘴。

“這都看不出來?那八臂帝朝西北邊境的更北邊是哪裡?”

金武河不由一愣,看著項濤嫌棄的神色卻是不敢發怒,與這位主兒幾番過招,他都是被狠狠蹂躪的那個。

“北邊?嗯?暴猿帝朝?”

金武河終於反應過來,隨後不悅之色盡去,嘿笑出聲。

“好!這敢情好!只要有的打就好。”

周亞眉頭微皺,出聲提醒道:

“金將軍,萬萬不可輕敵大意,那暴猿帝朝的實力可要比八臂帝朝強了不少。

此番八臂內亂,暴猿帝朝不可能無動於衷,雖然暫時不知他們打算出動多少兵力南下摘桃子,但最少也不會少於三十萬。

暴猿的單體戰力比之八臂人還要強一些,面對一般的人族精銳都是碾壓姿態,同他們作戰可不能掉以輕心。”

金武河自信一笑,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