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的膽子還真是夠膽,敢去威脅一個得了雙甲評級的才俊?

而且這種糗事,你還敢找人去威脅,是生怕知道的人還不夠多嗎?”

吳猛淡聲笑著,看不出怒火,但眼中卻透著一抹無奈。

若非這個兒子是原配留下的唯一骨血,他真的想一鞭子抽死,實在是太不成器啊……

“雙甲……”

吳文浩頓時臉色一白,直到此時他才反應過來。

“父親,要不您禁我的足吧?那個蘇瑜,他被禁足之後,現在好像變了不少,穩重多了……”

聽到吳文浩的話,吳猛眼中閃過一抹訝然。

略一沉默後,吳猛收起鐵鞭轉身便走。

“為父曾因鞭殺十宗驕子被下獄五載,陛下登基後得以赦免,前些時日更被陛下連升兩級,委以工部尚書之職。

但為父在朝中人脈淺薄,盯著為父、想要取而代之的眼睛數不勝數。

這種局勢下,一個不慎便是船毀人亡之結果。

希望你能好好反省吧,為父不期望你多有本事,只要能穩住性子,不去惹禍便好。”

“看著他,一月之內,不得踏出府邸半步!”

“諾!”

此前消失的一眾門客又風一般的出現在院內,朝著吳猛的背影恭敬一禮。

吳文浩眼神複雜,情緒低落的來到蔡大餅的旁邊,沒好氣的踢了一腳。

“行了,都走遠了,還裝什麼裝。”

“哎喲,哎喲,疼哎!”

蔡大餅一個骨碌爬起身來,揉著胳膊與腰肢痛叫著,場中人卻都懶得理會。

那通鞭子抽的確實只是皮肉,連骨頭都沒傷到,誰會搭理他。

……

日落黃昏,長風勾欄。

天色雖還明朗,但縱橫一里的勾欄中已是遍地明燈。

四座大開的門戶中,有風度翩翩的才子士人翩然而入,有身材富態的達官顯貴乘轎而來,有舉止瀟灑的江湖俠客昂首闊步。

也有身著異域服飾的闊商宗子一步一頓、目不暇接,更有千嬌百豔、綠肥紅瘦的倌人們嬉笑招呼、欲拒還迎。

進入院內,各色巧工美景與聲色演藝更讓人看花了眼。

水池中央,三名鮫人族的女子搭尾扭腰,將若隱若現的高聳盡情凸顯。

忽而游魚般竄入水池後,濺起淅淅瀝瀝的水滴,在上空勾勒出三人的體貌。

這水珠體貌之詳盡生動,宛如活人,甚至連發絲都可看清,還有媚笑眨眼,勾了不少大睜的眼珠。

待得水滴濺落,三人忽又旋身而起,宛如陀螺一般,將本就稀薄、寬鬆的衣物旋起,顯露出片片春光。

再看三人腰部下方,卻已不見了鱗甲細密的尾巴,而是化為了修長、白皙的人腿。

這一番動作可讓周邊的恩客們徹底紅了眼,瘋狂拍掌大聲叫喊著,更有性子急的已然跑向旁側的春宵一度競價處。

拐過此處繼續深入,便是一座被重重陣法禁錮起來的圓形擂臺。

擂臺上,正在對峙的乃是一人一虎。

虎是八階初期、身長近丈的荒獸金剛虎,人卻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女子面板黝黑,頭上的長髮紮成密集的小辮子,此刻正學著老虎的姿態齜牙怒瞪,嘴中不時還發出兇狠的嗬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