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忘了,“絕色”二字而今在大周幾乎已經快要成為敏感詞彙。

那位大周的主宰雖未親口說什麼,但其嗜好卻讓無數人為之上心。

那些千方百計想要將自己的美豔親眷送入宮裡的人且不提,那些被悄然送入宮裡的各國妃子、皇女一類的也先不談,單單是東廠番役的遊走就足夠讓人提心吊膽了。

因為東廠的番役們視帝君的心意為第一守則,帝君所思所欲,便是他們為之奮鬥的要務。

因此,若是哪裡傳出了何處有絕色、第一美女、第一嬌女之類的風聲,東廠的番役絕對會在數日之內找上門。

在此之前,東廠的番役們跑了多少地方、找了多少人不太好說,但經過證實被送入宮裡的,便有三人。

相傳,這三人中,還有一個是已經為了人婦的。

而隨著那名人婦被相中送入宮裡,其主家當夜便被血洗。

雖然此事真假難以判斷,但也可從側面反映出東廠的跋扈,以及覬覦“絕色”的驚人風險。

而今在大周,“絕色”二字便意味著帝君相中的女人。

跟帝君爭女人,那可不就是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在覬覦帝君的女人,吳文浩便嚇得要死,生怕樓下的東廠番役衝上來拿辦了他……

“噔、噔、噔……”

正在此時,樓梯被踩動的聲響傳來。

吳文浩頓時一個哆嗦,靠著扶梯癱倒了下去。

“別、別、別抓我!別抓我!我什麼都沒敢啊!嗚哇……”

看著面向樓梯口以頭磕地、痛哭流涕、嗚哇大叫的吳文浩,蘇瑜張大了嘴巴,一臉的愕然。

這貨什麼時候這般慫了?

哭笑不得的同時,蘇瑜搖了搖頭就想上前將其拉起來。

可當目光掃到吳文浩腳下的水漬時,頓時步子一僵,暗罵一聲又趕忙後退了幾步。

“咦?”

一道清亮的驚咦聲響起,止住了吳文浩的哭嚎,也吸引了蘇瑜的注意力。

“兄臺這是……”

邵敏剛剛登上樓梯口,看到的便是一個跪在地板上痛哭流涕計程車子,她正想出聲詢問時,猛地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騷味。

到口的話瞬間剎停,整個人更是朝著旁側連退好幾步,同時皺著眉頭以衣袖捂住了口鼻。

身後鹿九里與賀半城鄙夷的瞪了一眼吳文浩,而後沉默的擋在了邵敏的前邊。

“你、你們……”

吳文浩愣然半晌,都顧不得去擦拭鼻涕與眼淚,只顧著瞪大眼睛指向三人。

他還以為是街道外的東廠番役衝了上來要拿辦他,卻哪裡想到會是他人啊?

畢竟,這宏文館他也來過好幾次,知道這南城的五樓很少會有閒人上來。

“嘿嘿,有趣有趣,這趟來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