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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朝東部,縹緲宗。

“距離朝廷給出的限期只剩三日,我縹緲宗究竟該何去何從?”

“當然是置之不理!哼!

我倒要看看,朝廷能耐我何!”

“同意。我十大宗門向來都是與大周並行而立,而今那昏君竟想靠著區區一道旨意便讓我等屈膝俯首?

呵,怎麼可能?”

“可那夜之後,朝廷底蘊大幅增強,尤其是高手方面,恐怕已不弱於我十大宗門。

若是朝廷真的下了狠心,調動各路高手及大軍兇猛攻來,單靠我十大宗門,可無法擋得住啊!”

“我十大宗門又不是泥捏的,朝廷想要動,也得考慮考慮後果!

更何況,真到了那時候,我等也沒必要再隱藏,直接攤牌,與七路藩王徹底聯合起來。

屆時,正面對壘,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

“若是如此做,我們只會兩敗俱傷。

到得最後,摘桃子的只能是他國他宗之人。”

“朝廷若是執意相逼,又哪裡還顧得了那些?

總之,讓我們將姬若進獻給那昏君,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至於讓宗主進宮認罪,那更不可能!”

……

宗門大殿之中,一眾縹緲宗的高層正在爭論著。

雖然有些猶疑的聲音,但大多數都保持著強硬態度。

縹緲宗以女為尊,除了護法、雜役等輔助人員外,其餘弟子皆是女子。

此時的大殿中,更一個男性也看不到,盡是些或花枝招展、或白髮蒼蒼的妙女老嫗。

正在此時,一位男性護法火急火燎的奔入了殿內。

“報!大事不好!”

“放肆!宗門大殿,豈敢無禮喧譁!”

一位眼神狠厲的老嫗狠狠一杵蛇頭柺杖,不滿斥責。

那護法被嚇了一跳,急忙低下頭去,但神情仍舊極為迫切。

裡側宗主寶座之上,略施粉黛、風韻猶存的沈舒晏掃了眼那老嫗,隨後淡然出聲,聲音縹緲不定。

“無妨,說說吧,發生了何事。”

“是!啟稟宗主!蘭若宗、黑魘宗、灼照宗等三宗,被滅門了!”

那名護法趕忙回應,腦袋上冒著冷汗,語調顫抖。

聽清內容之後,整個大殿瞬間一片死寂。

不少人都張大了嘴巴、滿臉的愕然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