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事實擺在那裡,還需要自欺欺人嗎?

或者說,二長老也跟那些弟子一樣,身在宗門心在朝?”

翁頜此言一出,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沉悶起來。

“大長老,你此言何意?!”

白林霍的一聲站起來,怒視向翁頜。

“喲?怎麼?想動手?”

翁頜輕嗤一聲,隨後又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

“哦對,二長老一夜間連破三重天,已是九天境七重的大高手!

而老夫卻紋絲未動,還只是九天境五重。

嚴格來講,老夫這位子也是坐不穩當了。

要不,二長老你來坐?”

翁頜說著,竟是離開了座位、弓著腰向白林攤手作邀請狀。

“你!”

“好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蘭若宗宗主張乃基拍桌子冷喝一聲,這才止住了冷戰。

“這件事,先放一放。”

說完後,張乃基看向主管諜報的長老尤峰。

“尤長勞,狩夜司與東廠的人馬到了何處?

可探知他們的目標?”

“回宗主,他們的路線一南一北,不會與我宗產生牽扯。

根據推斷,他們要麼是奔著鐵帽王和山陰王而去,要麼便是盯上了黑魘宗與灼照宗。

若是後者,恐怕他們此時已經接近到兩宗山門下了。”

張乃基聞言,神情有些沉重。

“原本我們十大宗門在高手數量這方面,一直死死地壓制著朝廷。

可那晚的一戰,我十宗折損三四成頂級戰力,對於朝廷的優勢已大大減少。

之後,又冒出個莫名其妙的天賜,完全打破了兩方的態勢!

雖然不知朝廷而今究竟有多少高手,但我十大宗門落於下風已可肯定!

諸位且說說,倘若狩夜司和東廠是奔著黑魘宗與灼照宗而去,我們該不該搭救?”

聽到張乃基的話語,十幾個長老對視一眼,竟是十分默契的低下了頭去,沒人應聲。

既然現在十宗的高手加起來都不是朝廷的對手,那還救什麼?

這若是跑過去,豈不是白白送死?

正當氣氛有些沉悶時,站在裡側角落處的一個銀袍青年忽然踏前幾步。

青年面貌普通,但一雙眼睛很是深沉,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宗主!弟子斗膽插一句,當務之急應該是聯絡七路藩王及其他宗門,立刻向朝廷揮兵引戰!

唯有如此,方能暫且保得宗門基業,而後再決定下一步是遷移,還是徹底推翻大周!

如若不然,我等宗門及各路藩王必被逐個擊破,再難有回天之力!”

聽到青年的話語,殿內的長老大都神情不愉。

尤峰更是當場呵斥道:

“楊小凡,宗主將你帶在身邊是讓你帶著耳朵學習的,而不是讓你信口開河、大放厥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