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跟小姐說那事,害得小姐又怒氣上湧,傷了自己的身子。”

小荷低聲啜泣著,淚眼朦朧。

牧傾顏掄起小拳頭捶了捶腦殼,越發頭疼。

明明都是那該死的昏君造的孽,憑什麼讓她們受氣吃罪?

經小荷這一鬧,牧傾顏對武季的憤恨之心更加強烈。

但此情此景,她卻也不好再繼續下去。

小荷這丫頭不僅膽小,而且單純的緊,一點不隨她。

可畢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她都將小荷當成了妹妹看待,也不想讓小荷一直提心吊膽。

“好了好了,這事可怨不得你,小姐我不抽了還不行嗎?”

小荷頓時眼睛一亮,抹掉眼淚後,轉哭為笑,開心的去開食盒。

牧傾顏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又恨恨地瞪了一眼“暴君雕塑”,這才無力的走向青石圓桌。

小荷將飯菜都擺在桌面上,雙手杵著下巴盯著牧傾顏看了半晌後,突然低聲道:

“小姐,要不然……咱們逃吧?”

“逃?”

牧傾顏不由翻了個白眼,嚥下靈米後無力道:

“你以為本小姐不想逃?可老頭子看著我比看賊還嚴,怎麼逃?”

說完後,牧傾顏忽然心中一個咯噔,狐疑不安的盯向小荷道:

“小荷,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那倒沒有,只是……”

小荷慢吞吞地說著,猶猶豫豫。

“到底怎麼了,快說啊!”

牧傾顏不由著急。

小荷瞄了眼四周,隨後壓低聲音道:

“小姐啊,剛才來了個其貌不揚的讀書人。

而且他一來,就被迎入了主殿去。”

牧傾顏眼睛微眯,已經明白了小荷的言外之意。

小荷雖然單純到缺心眼,可卻有一個極為神奇的能力。

小荷的眼睛能夠看穿偽裝,不論多神奇的易容術,都逃不過她的真視之眼。

這種能力太過妖孽,因此只有她們兩人清楚,哪怕是她祖父,都沒有告訴。

“他是何人?難不成是宮中的人?”

牧傾顏輕聲發問,神情有些變幻不定。

“小姐真聰明,這都能猜到!

就是宮中的人,而且還是禁衛統領,陸子豪!”

小荷一臉欽佩的看著牧傾顏,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陸子豪?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