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內我也有點坐不住了,這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閒著沒事於是就在何雅辦公室裡瞎轉悠了起來。

不轉還好,這一轉還真發現了點秘密,我沒告訴王胖子,自己一個人看了起來,這是一份出口和進口商品的清單。

本來沒什麼可疑的,可是上面有些貨品與價格完全不成正比,比如一根普通的PVC管,市面上的價格最貴不過也才十幾塊錢一根,可是這上面的價格堪比黃金啊,每根的價格甚至上千,還有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材料也都貴得不可理喻。

正當我翻著後面的看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開啟了,迎面走來的正是何雅,現在的她一身的銳氣簡直就像一尊不可褻瀆的女神,想來這就是女強人的氣質吧。

我趕忙把單子放回原處,何雅的表情很冷,第一句話不是問候而是:“誰叫你們翻我的東西的?”

聽到這語氣王胖子當然忍不住站了起來,指著何雅的鼻子就罵道:“誰亂翻你東西的?何雅能不能好好說話。”

何雅根本沒有看王胖子徑直向我這邊走來又把我剛剛看過的單子放進了包包裡,看了看我又坐回辦公椅上,好似一副大小姐的模樣。

說道:“你們來找我有事嗎?”

我正想說話,王胖子卻搶先道:“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何總了嗎?”

何雅冷笑一聲,說道:“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接著又看著我說:“我聽說你近來遇到點麻蛋,這想起來找我恐怕是想讓我幫忙的吧!”

我剛張開口胖子又搶先說道:“我說何雅,好歹我們曾經同學一場,是,你現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有你什麼事了?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想讓我降低建材價格麼?”何雅現在說話的語氣變得我越來越陌生,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

王胖子一下子就怒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何雅,算我王曉天看錯人了,你放心過了今天我不會再出現你面前。”

何雅表情依然平靜,伸出手指向電梯口,說道:“請便!”

王胖子冷笑一聲什麼也沒說轉身便走,我終於有機會開口,卻是向王胖子喊道:“胖子,等等我!”

最後我回頭看了何雅一眼,她的表情還是那麼拒人千里之外。她變了,變得陌生了,我們的關係也算是終了,自始至終我沒有說一句話,唯一一句話卻是叫王胖子等我。

我們離開了這棟大樓,沒有任何遺憾,因為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變得太可怕了。

離開大樓後我王胖子各自點了一根菸,相視一笑,卻笑得那麼難看。我們什麼都沒有說,彼此心裡都明白了。

王胖子這才向我問道:“小李子,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我吸了一口煙,對著天悠長的吐出,回答道:“把房子的事情處理好後就回重慶了。”

王胖子沉默著點了點頭,又說道:“也行,你現在公司正處在危機當中,儘快回去也好,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但若是用得上兄弟的地方你儘可來電。”

我我把手架在王胖子的脖子上,就像往日那樣一起蹲在馬路邊抽著煙,身後就是剛剛走出來的那棟大樓,也不知道十八樓上何雅會不會看見我們這一幕。

一根菸抽完後,我對王胖子說:“行了,我也得走了,如果北京呆不下去了就回來吧,兄弟這裡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王胖子的眼眶有些紅潤,這是很難見到的一幕,我深知王胖子這些年的不容易,沒有誰比我更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