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以啊!中午我來機場接你。”

表弟嗯了一聲,又說道:“如果哥你工作忙,我也可以自己回去的。”

我笑笑:“沒事兒,你回來就算我有再大的事也的要來接你的,再說我也不忙。”

“那,那行吧!我現在還要去交接一下培訓課程,就不打擾哥了。”

“嗯,去吧去吧!”

結束完與表弟的通話後,我又一愣心說表弟不是說25號才回來的嗎,我又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曆,今天果真24號了。想來我這幾天還真是過得糊塗,渾渾噩噩的生活都忘記了是哪月哪日了。

喝完剩下的一瓶酒後我的腦袋又開始有些眩暈了,但酒真的是個好東西,它讓我暫時忘掉了方婷的離開也忘掉了生活中分所有的瑣碎。

看了看時間還早,我太不願意一個人獨守這份寂寞,於是拿出手機當即找到米小艾的電話撥了過去。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我一陣納悶,自從上次醫院一別後這都有好幾天沒見到她了,她這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到底在幹嘛,有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

繼續翻著通訊錄,我卻發現如今好像沒有一個值得我去吐露心聲的人了,王胖子可能正躺在愛河裡和她的新女友愛的死去活來,大愛就更不用說了,何雅現在都不是曾經那個何雅了,現在應用叫她何老闆,也許很快她便會走上人生巔峰成為真正的何總。

心中莫名的覺得不是滋味,想想當初我們幾人中最牛B的我如今卻走在了最後,心中瀰漫著濃郁的失落感。

在失落中我把手機扔在了一邊,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一個人出去走走,因為房間裡實在太悶了。

離開小區後我帶著雪兒當即開車去了香山,現在這個時間段在配合現在的天氣正適合坐在香山上看著京城的夜景。

在上山的路,我一面點著煙用菸頭的微光為自己照亮前方的路,一面想著第一次帶方婷來走這條路的情景。想著想著,於是我又笑了,現在看來上次她腳被樹枝劃傷非要我揹她也只是她找的藉口,但那些藉口偏偏成了我們之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來到香山頂後我習慣性地坐到老位置,又習慣性的點著煙看著眼前這被夜幕和霧氣籠罩下的城市。雪兒也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好似也在觀賞著滿城的霓虹。

又是一陣風吹過,吹來了泥土的清香和城市的喧囂,還有哪些數不清的畫面。

我拼了命的放空自己,不願再刻意的想起和方婷之間的曾經,可是有些思想根本就身不由己。比如記憶,它常常會在一個人最寂寞最無助的時候出來搗亂。

胡思亂想中我又站了起來,走到懸崖的邊緣附身眺望著眼下的城市,我想一百年或者兩百年後還會不會有眼前的景色?還會不會有個寂寞的人站在這裡想著當初我所想的?還會不會繼續我們現在所經歷的這場人生遊戲?

也許吧!也許一百年後這些建築會升高也會變得更宏偉壯觀,但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孤獨的人,總會有人站在這裡感嘆世間的無常。

許久,身邊的雪兒突然大叫幾聲,接著一束手電燈光朝我這邊射了過來,我以為又會是這裡的保安,正欲起身逃跑,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衝我喊道:“我就知道你丫在這兒!”

我躲開手電的燈光看了看來人,居然是王胖子,這個地方除了我帶來這兒的兩個女人之外目前也只有王胖子知道。因為才來北京那會兒我總是一旦在工作或生活中遇到不順心的事情都會往這兒跑,而王胖子也總是會來這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