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回 故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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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拳法其實還是傳了的,但李勇最厲害的不是拳法本身,而是那雙拳頭。
施劍翹學不學的會另說,但她要是學拳,肯定不如劍法和腿法有用。
李勇甚至都幫她設想好了,練腿法除了必要的時候躲閃,還有跑路,攻擊都是次要的。
而劍法其實遠不如槍法,主要是讓她闖蕩江湖的時候防身用的。
當然,施劍翹其實也學了槍法,甚至如果她要去暗殺的話,槍才是最佳的選項。
畢竟現在不是拳打腳踢的年代了,最實用的還是槍械,而且她在這方面顯然天賦不錯,學得很快。
只是沒有多久,李勇就要帶著他那一夥人北上去滬上,據說是為了參加一個會議,於是便跟施劍翹先分開,然後讓她先在南方自己獨自一個人歷練一番,順便來佛山老家這邊,幫他傳信。
施劍翹將兩個兒子交給了家人照顧,因為李勇給了她一筆錢,附近還有“同志”幫忙照應,所以她很放心的離開。
這一路過來,施劍翹也經歷了不少,原本腦子裡都是仇恨的她,現在想法也有了不少變化。
當然,復仇之心從未動搖,畢竟這是支撐著自己這麼多年活下來的支柱,但她也似乎明白了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
因為以前是小腳,出不去也不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多事情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算聽說但也不如實地親歷來的感受深刻。
她所見的民間疾苦、民族創傷,讓她不知不覺燃起了新的生命之火,也確立了新的人生目標。
當然,那得等到她報完仇以後!
李釗和武痴林聽得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而且對於面前這位師妹,他們的感覺也很複雜。
過了會兒,李釗才猶豫道:“那孫……他還不錯的吧,當年他管江南五省時,咱們這兒也是一片太平,以那些軍閥而論,已是殊為難得了。”
施劍翹淡淡道:“我父親如果戰死在兩軍陣前,我當然不能拿他做仇人。他殘殺俘虜,死後懸頭,我才與他不共戴天。既是不共戴天之仇,那他縱是千萬人心中的好人,於我也不過是個殺父仇人。”
李釗和武痴林對視一眼,不由再次沉默。
他們感覺施劍翹的所思所為他們辦不到,但不妨礙他們心生敬佩。
甚至明明應該無法理解的理由,卻好像被她說服了。
而且就算是李釗自己,也沒覺得一個軍閥頭子,自己需要為他講話。
就不說師妹的關係肯定比那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強,就算站客觀角度,這再好的軍閥,他特麼也是軍閥呀。
何況對於普羅大眾來說,又哪有絕對的好和壞呢,都是自己跟自己對比,或是跟旁邊的人對比,何況江南五省那一段時間的安定,也不全是軍閥頭子之功,跟地處位置關係反倒更大。
最後他只能乾笑一聲,強行轉移了話題:“這麼看來,師傅他還真是在做什麼大事。”
施劍翹立刻點點頭,不容置疑道:“原本我也不知道師傅到底在做什麼,但這一路看過的、聽過的,讓我明白了他所做的事情的意義。兩位師兄,你們呢?”
李釗和武痴林對視一眼,都是一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