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國大梁轉道,直通韓國新鄭,紫蘭軒便位於韓都之中。

新鄭還真是繁華,張謙騎著一匹馬,來到了城門,交了入城稅,牽著馬匹入城。

入眼便是行人如織,並不匆忙的行走在街道,房屋錯落有致,多以木搭建,街道暢通,沒有到處堆積的雜物,和錯亂的小巷子。

這座城建立之時似乎有過規劃。

張謙看著這樣的景象,笑了笑,這座城還真是繁華,戰國七雄之一韓國也不愧為天下中樞之地。

每一個到過這座城的人,想必都會有一句讚歎,這座城非常新,似乎七國之間的物件都能看到。

光他所見,便有齊國的絲織,七國最好的布料,也有楚國富有神秘特色的雕塑,秦國尚黑的衣料。

不過這一路之上所見,張謙便明白,這樣的繁華不僅有天下中樞的原因,更有以一城吸收了整個韓國其他營養的原因。

新鄭城的外面,失去土地變成流民的甚多,土地貧瘠,荒草叢生,一片破敗之相。

甚至很有可能狼比人多,那狼看見他靠近還躍躍欲試的想要捕獵他。

“先找家客棧住下吧。”張謙順著街道尋找著住處,這一路雖然沒有急著趕路,卻也積攢了不少勞累。

需要找個地方休息,更重要的是打探情況,看看這個紫蘭軒正不正經,以他的經驗看,應該不太正經的了。

……

距離城門不遠處有一座茶肆,文人騷客頗多,附庸風雅的商人奕是不少。

在一座包間內,一個男子站在二樓的視窗,遠眺著一個牽馬的少年。

這個男子年歲同樣不大,短白的頭髮被黑色繡金線的髮帶壓住,只剩髮絲被微風吹拂。

他渾身著黑,黑綢緞上游走的金色,減少了肅然,但是最為奇特的是一雙眼睛,冷漠,冷酷,峰眉如同利劍,刺破了周身的空氣。

“他是?”

一個紫發高髻,身材高挑,行走身段饒饒的女子,沏好一杯茶,饒有興趣的遠遠望了一眼。

“別人暫時不用的棋子,或許換個位置能發揮不錯的功效。”

聲音帶著些冷歷,還帶著些笑意。

女子一笑,說道:

“是他?沒想到他還真的來了。”

“如果是一個聰明人,自然會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韓國與趙國並不接壤,卻偏偏利害相關。”

衛莊並無笑意,彷彿述說著現實,淡淡說道:

“中牟對他來說,只是困龍之地,一個聰明人自然會選擇有利的方向,我只是遞出一個有利選擇而已。”

“可是,你未必能夠降伏於他。”

紫女看向桌上擺放的一把劍,那劍雖未出鞘,卻已有鋒芒透出。

“我聽說他的劍不錯,不知道有沒有突破先天,如果突破,你或許會經歷一場惡戰。”

“那我相當期待。”衛莊神色淡淡,嘴角勾起一絲笑,眸中閃爍過鋒利。

“我也想當期待你們兩個見面,會發生什麼樣的場景。”紫女含笑妖嬈的走到窗邊,看著那名少年走過了紫蘭軒。

“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

“失望了會怎麼樣呢?”

“弱肉強食,如果他讓我失望了,那麼我不介意讓他帶著身上的利益,徹底變成一顆可以捨棄的棋子。”

“這有區別嗎?”

“或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