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張謙疑惑的眼神,他也不知道如何述說,只道:

“我只是覺得儒家一家之言,卻慢慢可以代表天下,有些存疑,不通儒家學說,說了也無法辯駁,學過儒家學說,又如何說得過他們?”

說完,李牧搖搖頭,不再思考這個問題,儒家雖然傳聞天下,卻也不是遮手只天,或許是他多慮吧。

張謙確實有些疑惑,儒家,雖然在後世飽受鄙夷,但怎麼說也是扶持一個文明的學說。

更不要說在這個時代,在他看來儒家還是很有可取之處,至少教會百姓榮辱禮恥,不過好像對於亂世沒啥好處?

不過一想到李牧的說法,他也覺得有道理,算了,想這些只會想得讓人頭大,還是交給辯論家去爭辯吧。

回到獸皮書這個話題,張謙也明白了,不是沒人傳出去,只是傳出去的效果一言難盡,只能製造更多的世家。

古代就連下九流的技業授徒都是留一手,更不要這些學識了,恐怕每一個拿到手的百姓,都會毀掉學會的東西,成為傳家的根本。

書中的毀壞痕跡,就是一個個的人心啊。

看到了張謙的臉色,李牧也感嘆說道:

“百姓多為愚笨,這句話雖然我不贊同,卻也無法反駁,但是百姓也有聰明人,而那些聰明人卻成了士族,他們還能被叫做百姓嗎?

百姓終究是百姓,他們就像被淘汰一樣,不是沒有過機會,但也只是製造除一些士族而已,超脫計程車族也不會自認為百姓。”

這話說的張謙的臉色暗淡,心中也是為這些農奴絕望,彷彿他們就活該生存艱難一般。

不過慢慢的,他的眼神又恢復了光彩,想想吧,後世的那個年代,雖說他也曾羨慕過那些有錢的富豪,但也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絕望。

有的吃,有的住,雖然住的有些差。

他也是大學畢業出來的,相信如果他有了後代,也能夠上得起學,雖然比不過天才,但是確實,他們這些可以稱得上普通的人在追上最頂尖的一層人。

所以,這並不是沒有的改變,張謙思考著,想要找出這個時代是哪裡出了問題。

最終想破了腦袋,也只能想到秦國的舉薦上面,雖然這個制度是這個時代最適合的方法。

卻也造成了階級的固化,想一下,舉薦執行下去的後果,你有熟人,我也有熟人,慢慢的整個朝野都是面熟的人。

而他們賴以生存的東西,肯定也不會傳出去教會更多的人,就這樣,那怕百姓出了天才,也沒關係啊。

要不你就對抗他們,要不只能加入他們。

張謙想了想,沒有找到解決辦法,不過那也只是他學識不夠,而不是確定的絕路。

不過…嗨,想那麼多幹什麼,張謙疲懶的撐在石桌上,他可沒大的胸心壯志,為天下人而活。

上一輩的小職員,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