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沉思一會,舉起酒杯敬了在場之人一杯,說道:

“今日能成事,多謝各位之助,乃韓非之幸,也是…

呵,下面一句想比諸位也不會愛聽,不如我們來說著有趣的事情。”

案桌旁的眾人都注視著他,注視他一字一句的說出:

“現在的韓國不會是以後的韓國,以後的韓國,會取天下之九十九,這樣的韓國,不會有姬無夜,不會有張開地,更不會有我父王這樣的人。”

張謙當既沉了沉眸,如果這話放在其他人的身上,他會當既嗤笑一聲,給他拍兩個大嘴巴子,名字叫歷史。

但在這擲地有聲的力量面前,似把他的嘴給堵上,甚至讓他內心出現了信服。

“有趣,你想怎麼做。”

安靜了片刻,衛莊第一次笑出聲,不知是不屑,還是讚賞。

韓非注視著眾人的眼睛,那裡面有著沉層次的懷疑,他們都在不知不覺之中對於現在的局勢感到了絕望,同樣的也在質疑著他。

“呵…”

轟…小小的房間轟然破碎,似塞下一整個世界,面前出現一副棋盤,周圍出現沙粒,組成一個個殘破計程車兵,他們在互相攻伐。

天地似藏於比,盡在小小的棋盤之上演化,在韓非的手中成型。

張謙微微睜大了眼睛,內心有了些許的驚訝,這是兵心,不對,是法心。

這突然出現的幻境如同李牧給他體驗的兵心一般,讓人心靈為止顫碩。

不過不一樣的是,兵心之中蘊含了廣大的威勢,不可阻擋,而這…應該叫法心的世界之中有的是規則,天地之間的運轉介按照強有力的規則運轉下去。

“張兄曾言改革者的勢盡在君王。”

不含感情的聲音緩緩傳來,韓非的雙眼變得如墨般黑,沒有一點的感情蘊含,經歷過時間的流逝,而不變。

“如今韓國的之君雖算不上昏庸,卻也不算明君,或者比昏庸更可怕的,是這位韓王容忍不了任何的變化。”

所以…張謙端著酒杯,木然的看著那雙放在所有人面前的沙之手,上面的韓國正在被攻破,韓王卻在迫害著有識之士,一切都可以預見。

“所以,韓非之勢不靠君王,而靠的是,你們!”

巨手消失,韓非嘴角勾著笑,環顧一圈冷靜的眾人,笑道:

“天地之間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存在,他們才是法最深的根基,世家大族維持王的統治,只要改變他們便事有可為。

諸君,願意成為操縱這種力量的人嗎,或用劍,或權謀,一切便是術,以刑止邢,再便是勢,屠刀高懸,我們掌握他們的生死,隨後便是立法,最終天下歸一。”

幻境緩緩消失,但帶來的震撼卻留在所有人的內心,腦海之中想著那片世界。

“我稱呼我們為流沙,天地之法,執行不怠,諸君你們願意加入嗎?”韓非伸出手放在案桌的上空,眼中蘊含的希望讓人沉醉。

……

張謙發了會呆,還在想著法心的事,一時沒有聽清他們在商量什麼,抬起手喝了口酒,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滿懷著期待。

發生了什麼事嗎,張謙疑惑的看著眾人,但是那種視線卻並沒有因為疑惑而改變,也沒有一個解答。

真的沒聽清嗎?自欺欺人罷了,張謙內心沉重,端著酒杯久久不語,最後面露慚愧之色,抬起酒杯擋住臉色說道:

“唉,張謙素來沒有大志,怕辜負了各位的期待,我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看得起我,其實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劍客,論智謀比不上在場的任何一人,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各位共商量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