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恍然,細細盯著趴在浴桶橫板上的女童看了幾眼,雖然不算明顯,卻可以看得出那雙大眼與五官區別與中原人的柔和。

自然弄玉的女兒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走上前了幾步,卻沒有靠過去,他對於小女孩的身體不可能有興趣,相反對於對方的來歷很感興趣。

衛莊…張謙皺皺了眉,他記得對方代替自己監視天澤那一夥人,又怎麼會帶回來一個女童,心裡多少有了不好的推測。

“衛莊沒有解釋,不過我看他好像受傷了。”紫女擦著女童的頭髮,站起來,看著他愁眉不解,解釋了一句。

頓時,張謙挑挑眉,心中的猜測落實,但是更多是意外還有驚訝。

看著小女童痴呆,安靜得像一個瓷器一般任人擺弄,看起來就像受了巨大的驚嚇一般。

張謙知道劉意案子的大致經過,自然也知道韓宇借了韓非這位公子哥的手收攏百越人心。

韓王昭告天下之後,還有更多的百越人從楚國趕來,現在女童在這,只能是百越的駐地出了意外。

誰會對一群什麼都沒有的人的下手,除了現任的主子,自然便是從前的主人了。

沒想到啊,張謙心中帶著些許的譏諷,任誰都想不到,從前的主人居然會下手,目的應該便是阻止百越繼續遷移,所謂太子自然不能讓自己的財富繼續流失,我還是太嫩了。

紫女偷眼注視著張謙的神色,見他沒有悲傷鬆了口氣,心有憐憫的人,一般都是脆弱的。

不過她不知張謙所想,對於他來說這世上天天死人,他也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在意的只是希望能改變這種局面,讓賤民去掉一個賤字。

不過夢想之所以是夢想,便是有現實的存在,學會接受現實,在做夢幻想便是現實。

紫女看不透張謙,衛莊這樣的人,因為他們認知總跟世人所想的不同。

不過看著張謙裝著鬼臉扮醜,紫女的眉眼越發的柔和,能得些許的平靜總是難得的。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垂下了眼簾,笑道:

“小公子,來逛青樓,是想我想得緊了?”

“額…”你這說得有些歧義,那有什麼緊不緊的,都知根知底了,還能不知道嗎?張謙動作僵住,看著能夾人的視線,反應很快,轉身便朝大門走去。

“衛莊受傷了,我去照顧一下。”

“你最好不要去撩撥他了。”紫女頭疼的用了手背按了按腦門。

出了門,張謙搖頭,有些委屈,自己怎麼會撩撥衛莊呢,只不過友好交流一下而已。

衛莊的房間不遠,他都去熟了,來到大門也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拉開。

頓時,眼前出現一副畫面,一百次裡九十次都會出現的畫面。

白髮雪白,白頭少年端著一杯酒,神態冷清的站在視窗,從門處看去,只能看見一個背影,這個人如同與窗戶是共生的關係,誰都離不開誰。

此情此景,恰如孤芳無人自賞,有些許的相得益彰之處。

張謙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沒有打招呼的意思,揹著雙手,跨進了大門。

細細感知對方的狀態,笑得更開心了,轉身便朝著兵器架上的鯊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