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謙發現了韓非看向自己,也當既明白了他的意思。

流沙有兩把劍,一把劍出鞘了,自然讓大將軍品鑑另一把一番才是。

此次姬無夜完全吃了一個明虧,是他們這夥人逼他吞下去的。

對於流沙來說,他們沒有秦國強大的勢,自然得承受大將軍的狗急跳牆。

自身越是長滿刺,越能讓人忌憚。

韓兄的用意莫非是不患均,不患寡?作為自認為仰仗韓兄的坐下門客,張良想得很深。

先是看了眼張謙,沒錯,對方沒有察覺,再又看了眼韓兄與衛莊。

沒錯,這兩人一定有特殊的關係,韓兄對待衛莊是不同的,昨夜也是如此。

明明可以一起返回山腰,卻非得把他先屏退,兩人做伴的返回。

噝~莫不是宮延逸文那般,所謂龍陽…

嗯?韓兄看來了,張良臉色頓時沉凝,迫使自己轉動腦筋。

對,韓兄一定是打著平衡的用意,至少不能讓衛莊覺得事事都是他出力,心生不滿。

“子房想什麼呢?”韓非伸出五隻手指晃了晃,什麼人啊這是,面色一會古怪,一會沉重的。

張良當既驚醒,臉上露出羞愧,自己又給韓兄丟臉了,君子曾言…

張良也太好看懂了吧,在場之人不約而同的升起這個想法。

“子房,子房,別想了,韓兄拜託你一件事。”韓非無奈的推搡兩下。

“何事?”張良勉強恢復了鎮定,目光平靜的看去。

韓兄做出“推”的動作,想推什麼呢…

“子房?”

“哦,韓兄是要我開窗是嗎?”張良雖然問話,卻無比篤定的站起身,走到窗邊。

木製的窗臺經過一夜的拍打,還是稍顯溼意,張良轉身確認般的,做出了輕“推”的動作。

韓非供供手,以作感謝。

窗臺推開,室內的凝結的氣流微動,被清冷的空氣沁溼。

一抹晨曦,穿透這交匯的界限,灑落於下。

眾人都站起身,看著那麼橙光灑落肩頭,都感覺到了那一抹沉重,還有新生之意。

所以,流沙,從今日開始,便會站上所謂歷史的舞臺了,對嗎?

韓非負手而立,站在所有人的背後,看著他們走在前面,每一個人的腳下都有一條路。

每一條路模樣不同,甚至乎方向或許也不相同,卻被一條大寬的道路覆蓋,一直通向遠方。

這樣的結局,已經很美妙了。

儀式感才是最重要的,張謙在這別樣的情緒共同體裡,只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將來怎麼做,他並沒有想好,至少現在有人帶領,那麼便不會繼續猶疑下去。

趙國,李牧將軍,新的風雲會在我們的手中誕生,你準備了好了嗎,或許這個結局不會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