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把秦河看得目瞪口呆,這什麼操作?

下面的武林人士也是被這一幕驚到,全都下意識靠中間,聚到一起,領頭的婦女惡狠狠地看向掌櫃老頭,帶著質問地語氣道。

“韓機子,你神機門當年可是被元廷鷹狗滅了滿門的,如今作為神機門門主的你,竟然背叛我們?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哈哈!袁英,你這個潑婦,你不懂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嗎?當年你丈夫江湖武功絕頂,赫赫有名的君子劍林逍遙,最後還不是被朝廷滅殺,你們林家全家被滅,如今就剩下你這個婦道人家行走江湖,可見朝廷武功蓋世,千秋萬代,什麼江湖門派?都是小道而已!”

“可惜,可惜,今天以後,江湖再無君子劍,這些年,你為了為你丈夫報仇,用他的名聲到處招募武林人士反抗朝廷,今天,將把你們一網打盡!”

韓機子的話把婦人氣得渾身顫抖,她策劃一年之久的行動,想不到最終還是功虧一簣,而這一切的源頭,正是韓機子這個小人!

此時,元廷黑衣人把最後二十多名武林人士圍在大堂中間,這些黑衣人,足有上百之多,顯然是早已經埋伏許久。

“哎!一點勁也沒,袁英,我還以為你有後手,所以才準備給你備一份大禮,想來一個引蛇出洞,沒想到你們人都快死完了,還沒見到後手,看來你們準備一年的人手,全在這了?”

說話的,正是剛剛還披頭散髮的宣雲郡主,此時的她很輕鬆懶散地接受手下對她肩膀的包紮,一邊坐在手下搬來的椅子上,靠著椅子上,如同看著一群小羊羔的眼神,看著被圍在中間的武林人士。

秦河膽戰心驚地躲在二樓看著樓下這驚人的變化,想不到反轉這麼快!

這什麼郡主真她媽心狠,不惜拿自己和手下的命以身犯險。

果然,勝敗就在一念之間!

“救還是不救?”

秦河心裡在天人交戰,雖然扎娜長得漂亮,但是秦河也是漢人,而且剛剛聽對方的談話,秦河很看不慣韓機子那種二五仔,你門派都被元廷滅門了,竟然還出賣別人求榮華富貴,這種二五仔,妥妥的漢奸!

最重要的,現在都元末了,你現在才加入元廷,這不好比1949你才加入國黨嗎?沒眼光的傢伙!

秦河救人的心理佔了上風,但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沒什麼信心呀!

雖然說,剛剛使用的技能,快到他都沒反應過來,就一刀解決對方了,但是秦河總感覺那好像不是屬於自己的力量一樣。

作為一個正常現代人,他總感覺自己的力量應該就是百十來斤,跳一米高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而眼下樓下這群武林人士,跳兩三米,和玩似的,秦河總感覺自己還不如他們。

正當秦河陷入自我懷疑中時,突然外面一個黑衣人大喝一聲道。

“什麼人!”

說著,幾個黑衣人就從外面抓出一個躲在外面偷窺的人。

黑衣人把那人拖到客棧大堂裡,秦河一看,頓時有些擔心。

被拖著的人正是秦河剛剛在澡堂和他聊天的小二哥,此時小二哥嚇得渾身癱軟,被黑衣人拖進客棧,看到滿屋子屍體,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渾身顫抖,癱軟在地上。

“小狗子,你這個狗日的!不是叫你今天只能在澡堂燒水嗎?想找死嗎!”

韓機子見到癱軟在地上的小二,連忙罵道,他用眼神看了看前方的宣雲郡主,連忙解釋道。

“郡主,這是我從小就買來的娃娃,他什麼也不知道,從小就在客棧長大,我也沒讓他參與我們之間的事!”

“哦!既然不知道,那就拖出去吧!”

“好的!好的!還不快拖出去!”

黑衣人剛準備拖著小二哥往外走,就聽到小二哥突然抬起頭,眼神憤怒,卻用顫顫巍巍地聲音喊道。

“掌櫃,你不是答應我,絕不給蒙古人賣命嗎?你為什麼食言?當初我全家就是被蒙古人殺害,你把我救下,你現在竟然做蒙古人的走狗,我看錯你了!我看錯你了!”

小二哥的突然發聲,讓場面一度尷尬,他為什麼作死發聲,秦河不知道,或許是這小夥子從小就埋下對蒙古人的仇恨,雖然性情懦弱,但是今天看到滿地武林人士屍體,而他最尊敬的掌櫃,竟然為了蒙古人出賣武林人士,這讓他有些崩潰,忍不住出聲!

秦河也沒想到這一出,而韓機子更加沒想到,當初他在蒙古人的手上,花了幾兩銀子買下他,或許是看他可憐,也或許是想起當年某些傷心事,更或許那時候的他,也沒想過現在的自己要投降元廷。

小二哥這次發聲,基本是自尋死路,還不待宣雲郡主和韓機子發話,一名黑衣人就已經抽出蒙古彎刀,就準備朝小二脖頸處砍下。

秦河見到這一幕,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上前幾步,大喊道。

“住手!”

秦河的出現,讓現場眾人全都把目光望了過來,就連已經準備揮刀的黑衣人也停下動作,神情戒備地看上他。

秦河先前還在猶豫到底救不救樓下的武林人士,但是眼見樓下的小二哥就要人頭落地,作為剛剛還和對方聊過天的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看到小二哥那張幼稚的臉龐,這就還是一個孩子呀!

難道漢人的人命就這麼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