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昭往來這麼久,就算他薛大郎再是粗枝大葉,也知道了一些李昭的喜好,曉得他只好女色,而且是甚好女色。

所以他在李昭面前,自然會規避著一些,不談、不做這些事情,怕惹得李昭厭煩。

其實在這點上薛蟠也有些好奇,他那位璉二哥也不是什麼好貨,甚至比他還會玩,以李昭的樣貌,當初在他身邊的時候,難道沒有給他得手了?

或是李昭因為有過那種事情所以反倒對此愈發敏感提防?

不過他也不敢問賈璉,更不敢問李昭,所以這疑問只能自己揣在肚子裡任它爛掉了。

他卻是不知道賈璉在這方面其實比他跟寶玉都要好不少的,在從江南迴來之前,起碼不會缺女人,也自然不需要去找替代品。

若不是回來後被王熙鳳那邊嚴防死守著,平兒都不讓他碰,他都未必會去對慶兒下手。

至於李昭原先那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等他有這想法了李昭早出去了,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的了。

而李昭也不過是因為自己魂兒都換了,以後世的直男思維,自然沒辦法去理解這時代這些上層貴族的糜爛。

畢竟網上口嗨一下“只要長得好看,性別無所謂”,私底下可能是個深恐呢。

“呵,我還不曉得你?”李昭冷笑一聲,然後又正色道:“文龍兄若是一定要去,還請帶上這個……”

薛蟠愣了下,看著李昭遞過來的一張符籙,倒也是老實不客氣的收了起來,然後嬉笑道:“多謝賢弟成全!”

李昭翻了白眼懶理會他,任他自去了。

給他的符籙也沒什麼稀奇,不過是定位一下。

若按照原著的發展,薛蟠這趟跟過去要調戲柳湘蓮,結果卻被柳湘蓮騙到城外去爆揍了一頓。

之後柳湘蓮也擔心被報復故而逃亡出去幾年,至於後面兩人不打不相識倒是另一回事了。

李昭當然也可以給薛蟠一個能夠護身的符籙,他現在有能力製作那種“金身符”,別的用處不說,至少抗揍是絕對沒問題的,說不定還能反刺柳湘蓮幾下。

只是雖然跟薛蟠關係近了,但這貨太容易飄了,尤其是在薛家的生意越來越好,手頭上錢越來越夠用,然後又有李昭這麼個繡衣衛的朋友,更不用說賈家和王家的親戚關係,好像真可以在京城裡橫著走了。

李昭也想著乾脆讓柳湘蓮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吃點虧也好收斂一些。

等被柳湘蓮打完了,不管他丟在哪裡,有那定位自己正可以去撈人,也省得他在外面挨餓受凍,若是憋出個什麼病來也不好。

當然,還有另一層目的,便是因為那柳湘蓮。

在從薛二爺那邊得知了江南的一些情況之後,李昭暫時雖然做不了什麼,但也想要先做到知己知彼。

在他看來,柳湘蓮雖然性情上也是個浪蕩公子哥,但他有勇有謀,是塊值得培養的好材料。

他也是時候,稍微培養一下自己的班底了,就從這柳湘蓮開始。

“平兒姐姐,這一別,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那邊賈璉還在跟幾個狐朋狗友們打趣,這在榮國府上的話,他絕對沒有現在這麼放得開,看起來倒像是把李昭這兒當成他的自留地一樣。

李昭看著剛把那二姨娘送上轎子的平兒走過來,便悵惘的嘆了口氣。

平兒不禁搖頭笑道:“瞧你說的,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怎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李昭嬉笑道:“就算我去府上,也未必能見得著人,不然下回平兒姐姐若是病了,讓璉二哥來找我也行。”

“呸!”平兒啐他一口,但也知道他的意思。

或者說,她知道李昭的心意。

雖然李昭沒有明說,但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平兒又不是呆瓜。

她把李昭當弟弟看待也只是先前,在這府上住了這麼久,知道他真的能夠撐起一個家來了,也是一個大男人了,更知道他有了男人的那種慾望。

光看他現在兩房美妾就知道,何況這院子不大,往來之間,總免不了有尷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