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蝗太歲依舊在那裡絮絮叨叨自己和宗薄衣的愛情故事。

當然,齊棗怎麼聽,都是這廝死纏爛打想要博取高冷女神歡心,但反而被人家越來越討厭的故事。

齊棗一邊豎起耳朵聽故事,一邊在心裡偷偷摸摸地吐槽。

啊,這孩兒眼光真高,之前又看不上別人,碰到的女人還都是主動型的。難怪他一談戀愛,就變成這副模樣,初戀的小男生,嗯,情有可原。

嘖嘖嘖,真是苦了易師兄了,這種噁心肉麻的話,神蝗太歲是怎麼說的出口的。這幾年,易師兄不在,想來這娃還是有進步的,若是今天他敢對我說這話,我早就一腳踹他子孫根上了。

天吶,想象這個畫面...真是辣眼睛,易師兄看他搞這個都沒打他,這養氣功夫真是無敵了。不過,這娃現在還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孩子,真可憐,我要不要臨走之前,把這件事告訴他?嘿嘿嘿嘿嘿嘿嘿,我真壞。

“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想找薄衣談些心事,但誰曾想,竟是惹了薄衣不快,她和我打了一架,趁我腿上有傷,便離開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這天闕城裡來。”

談些心事,就把人家惹毛了?我可不相信!易師兄養氣功夫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發脾氣,還和你打架?肯定是你這廝,藉著酒勁,欲行不軌之事。這才惹怒了人家!

難怪易師兄不願意來天闕鎮裡,都差點被這貨煮成熟飯了,能不有心理陰影麼?

“唉。”神蝗太歲長嘆一聲,“我真的很後悔,後來特意攜厚禮到閬華派請罪。可是...竟然被告知,閬華派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弟子。”

齊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能找到就有鬼了。再說了,易師兄那時候估計在天師峪吧,你把閬華派翻個底朝天,你也找不到他的。

“薄衣她,一定是厭惡我了,這才躲起來了吧。”神蝗太歲心下黯然,語氣中滿是感傷。

“那你去找她嘛。”齊棗哼了一聲,就又要走。

“紫薇!”神蝗太歲趕緊黏了上去,“薄衣我雖說也愛過,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現在只愛你一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齊棗捂著耳朵,往一邊躲。“你肯定都在騙我。”

“紫薇~~”神蝗太歲緊跟在他身後,兩人圍著圓桌你追我趕跑了好幾圈。“我真的沒騙你!不信,不信,我便把我的心剖出來給你看!”

說罷,神蝗太歲便取了掛在牆上裝飾用的匕首,要往胸口上扎。

“太歲!”齊棗一把把匕首奪過去,“你怎能這樣傻?”

神蝗太歲抓住齊棗的手,柔聲道“不是我傻,只是愛情,讓我昏了頭腦罷了。”

“哼,你只會說些好話。”齊棗把匕首放到一邊,扭過頭不看他。

“實話實話!”神蝗太歲按住他的肩膀,語速越來越快“紫薇,我發誓,我以後再騙你,就讓我天打雷劈!”

“啊!”齊棗用手掩住他的嘴唇,“我信你,信你就是了,你可莫要再胡亂發些誓言了,我...我可不想讓你受傷。”

這一句話,徹徹底底讓神蝗太歲給俘虜了。

“紫薇,”他的喉頭滾動著,看著齊棗的眼神裡,愛意都快漫出來了。“你怎麼這麼好?”

看著眼前的大臉越來越近,齊棗瞬間明白這廝準備幹什麼,連忙使出了殺手鐧。

他笑意盈盈,手掌在神蝗太歲的脊背上輕輕滑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碰了下他的褲子。

“咦?怎麼溼了?”

神蝗太歲悚然一驚,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剛才只顧著討好美人,全忘了身下還有一灘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