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棗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擺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問他“我,我們初次相識,太歲...太歲怎麼...怎麼這般...”

他支吾了半天,一副不好意思將心裡話說出來的模樣。

神蝗太歲走進了些,一把抓住齊棗的雙手“夏姑娘,實不相瞞,我今日一見你,心裡就好生歡喜。你的一顰一笑,都讓我心如擂鼓,我想,我是對你一見傾心了。我想娶你為妻!”

“草,一上來就直球!”

齊棗在心裡暗罵,他抽出自己的手,別過臉去,迅速在腦海裡回憶起自己曾經看過的小黃書和遭遇過的尷尬事。

用了幾個表演上的小技巧,情緒儲備被快速調動,齊棗的臉很快就紅得有些發燙了。

“太歲,你,我...我們才初識一個時辰,你怎麼說這種話來調笑我!”

“不,這不是調笑,我的一字一句皆是發自內心。紫薇,我叫你紫薇好麼。”神蝗太歲快步走到齊棗面前,再次將齊棗的手掌握住,“你莫要嫌我輕浮,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不信,不信你摸摸我的胸口!”

“啊!”齊棗趕緊使勁兒掙脫了他,誰要摸你啊狗男人!

“我,太歲,我的腦袋好亂,你讓我想一想,好不好。”

美人不想摸,神蝗太歲頓時有些受傷。他脫下外衫為心愛的少女披上,眼中滿是溫柔“好,我不逼你。這會兒風大,你莫要著涼了。”

齊棗實在有些受不了他的情話攻擊,只好維持著羞澀的少女人設,紅著臉望著潭面的粼粼清波,默不作聲。

遊湖“約會?”告一段落。

拉普拉斯穩穩當當地把兩人載到了目的地。神蝗太歲頗為紳士地伸出手,攙著齊棗下了船。

“來,我領你到處轉轉。”

齊棗搖搖頭,面上露出一絲猶豫“不了,太歲,既然你身體沒有什麼不適,我...我還是回去吧。”

“不!”神蝗太歲輕吸一口氣,兩眼頓時就紅了“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從這湖裡跳下去。”

齊棗很想大喊一聲“那你跳啊!”,但是,這麼說不符合人設...

齊棗拼命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這娃之前看著還算正常,怎麼一說起情啊愛的,就變成這樣了?看著也二十幾的人了,咋感覺還不如小學生!

“太歲,你莫要說這種話。”良好的演員操守,讓齊棗剋制住了。他頂住神蝗太歲尷尬的告白,蹙著眉頭看他“我是有些事情要做...”

“那也不急這一時。”神蝗太歲可不會這麼輕易讓人離開,他霸道地按住齊棗的肩頭,“還有,我之前流的血你也見了,我被你的叉杆打了頭,現在還疼痛難忍,只是怕你擔心,這才強撐著。你傷了我,就得為我負責,待我好些了,我同你一起去辦事!”

“負你個大頭鬼的責,扔了個木杆子你就訛上我了?”

齊棗深吸一口氣,將真情實感全都壓了回去。萬分不情願地道了一聲“好吧。”

“果然,紫薇她就吃不得苦肉計!”神蝗太歲偷偷握拳,為自己找到攻略佳人的絕招而暗暗得意。

“走吧。”神蝗太歲又湊過來要挽手“你以後就是家裡的主母,先來提前熟悉熟悉家裡吧。”

齊棗轉過身去看那隻閃光的拉普拉斯,不著痕跡地避開那雙鹹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