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矮胖瘦四個紈絝,看著神蝗太歲的笑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太,太歲。”胖紈絝壯著膽子跟神蝗太歲說話“您,您流血了。”

“不礙事。”神蝗太歲仰著頭,笑如春風。

“可這鼻血,必須儘快止住才行啊!”

齊棗一出客棧大門,見的就是紈絝們手忙腳亂地給神蝗太歲擦鼻血的場景。

“唉呀,怎麼流血了?”

齊棗從袖中掏出帕子,快步走了上去。

齊棗剛出來的時候神蝗太歲就瞅見了他,見他一臉焦急地迎了過來,連忙推開身邊的胖紈絝給他騰位置。

胖紈絝捏著沾滿神蝗太歲鼻血的袖子,一臉的茫然。

下一秒,就被眼前經過的絕色美人給迷得昏三倒四。

“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公子,你疼不疼?”

齊棗仰起頭,用帕子幫他拭去面上的血汙。

神蝗太歲低著頭,一邊嗅著少女髮間若隱若現的芙蓉香,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女,眼神從完美無缺的臉頰往下游移,掃過那被水色薄綢掩了一半的雪白頸子,又掃過那平坦的胸脯。

“啊?怎麼流的更厲害了?”

齊棗看著他鼻下的血線,不由流露出焦急關懷的神色。

神蝗太歲輕咳了兩聲,把視線重新移回少女的臉上。真的是一位完美到極致的女子,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合自己的心意。

最主要的是,這個姑娘,和曾經的那人一樣,身上都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魅力,讓他湧起洶湧的愛意。

那名藏在心裡,讓他數年來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白月光,在這一瞬間,終於雪化冰消。

眼前的少女,順著他的頭顱,落入他的胸腔裡,化在他的肺腑裡,成為那顆心真正的主人。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神蝗太歲啞著嗓子,痴痴地望著少女。“我叫神蝗太歲,你,你叫什麼名字?”

“啊?”少女紅唇微張,像是被他的問題嚇到了。她默了一瞬,萬分嬌俏地低下了頭顱,兩頰也倏地發紅“我,我叫夏紫薇。”

夏,紫薇...

真是好名字。

“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把叉杆再抓地緊些,它就不會被風給捲去,公子你也就不會受傷了。”眼前的少女臻首低垂,長長的睫毛上下忽閃,如秋水般澄澈溫柔的眼眸裡有水霧氤氳。

神蝗太歲卻在心裡瘋狂地讚美那陣突如其來的怪風,他美滋滋地想著,正是因為那風,自己才和這夏紫薇姑娘相識, 真是一段天賜的良緣!

不過他面上卻半分喜色未顯,他嚥了口唾沫,裝作一副頭暈眼花的模樣,就往眼前的少女頸邊倒去,“欸,怎麼...突然有些頭暈?”

“難道是失血過多?”眾紈絝不疑有他,紛紛驚叫出聲來!

齊棗攙著神蝗太歲,向幾人看了過去。“這,這可如何是好?”

“咱們趕快找太歲找郎中吧!”胖紈絝嚷嚷著!

枕在齊棗肩頭的神蝗太歲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的寒光讓幾人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