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怔怔十幾年,陸幼泉已經能從它的叫聲中清楚地辨別出它的所有想法“想尿尿你自己去啊!”

“呀~”怔怔的爪子撓上了陸幼泉的癢癢肉。

“害怕?你害怕個鬼啊”陸幼泉又翻了個身,背對著它。“那我喊甘果來陪你,甘果——”

萬籟俱寂一分鐘。

“怎麼回事兒?”陸幼泉一臉崩潰地坐了起來,“甘果又跑丹室睡去了?”

“算了算了,”陸幼泉捏了捏眉間,“起來,我帶你去尿尿!”

“呀咚~”

“不會抱你的!你還以為自己還是隻有幾兩重的小娃娃嗎?這麼大一頭了還撒嬌!快起來!”陸幼泉感覺自己腦門上的青筋已經爆了起來。

“呀~”怔怔依舊躺平,只對他伸出了小肥爪。

“不抱你你就尿床上???長本事了啊你!!”陸幼泉握緊了拳頭,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能對異獸發脾氣。良好的個人素養讓陸幼泉剋制住了自己。他無奈的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上前一把提起了他家的肥怔怔。

“你…怎麼又重了??!”陸幼泉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抱緊了懷裡的大肉坨子。

“呀咚~”得償所願的怔怔摟緊了陸幼泉的脖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松…鬆開一點兒…要…喘不過氣了,哎,給我…給我掀開簾子”

走出裡屋的陸幼泉,一眼就看到自己心愛的烏木雕花主屋門支離破碎的慘狀。

“我去…”眼前愛門的慘狀讓陸幼泉呼吸一窒。

“我滴門啊!!!”

“裴!洛!珩!!!”

琅山鎮的另一側

剛剛抵達於府大院站的裴洛珩疑惑地向左右看了看,“怎麼感覺好像有誰在喊我的名字?齊棗,你有沒有聽到?”

“嘔——”

齊棗蹲在旁邊,頭也沒抬。他胃裡的東西早就在陸幼泉醫館門口吐空了,現在想吐又吐不出來東西,只能在那兒難受地乾嘔。

裴洛珩把小狸花放到貓王背上,往齊棗體內輸送了些靈力,這才讓他緩過勁兒來。

“你們剛剛怎麼走了?”李丹凝站在門口,一臉幽怨地看著兩人。“就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兒”

“抱歉,方才事態緊急,沒能來得及與你說上一聲”裴洛珩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李丹凝聽地驚呼連連。

“原來還有這事兒,我以為剛剛經歷了貓後分娩一事,已經夠驚險了,沒想到你們……”

“喵嗷——”貓後!李丹凝的話聽了一半,貓王就急的不行了,馱著小狸花趕緊往貓後的方向跑。

裴洛珩和齊棗也瞪大了眼睛,今晚真是多事之夜啊。

另一頭

陸幼泉懷著沉痛的心情,將愛門那四分五裂的身軀收集起來放到一邊,準備拼著一晚不睡也得把它拼好。

一旁的怔怔憋的不行,頻頻對他使用葵花點穴手。有怔怔在一邊礙事,陸幼泉什麼也做不好,只能再次抱著肥怔怔往屋外走。

一出大門,剛好看見齊棗留在他門口的一地……陸幼泉再也抑制不了體內的洪荒之力,他揚起腦袋,對著那一輪圓月,再次發出了陣陣狂嘯…

“裴!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