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鐘,李小妹和她的那些同事都到了劉蕊蕊的家裡。25個人全來了,劉媽這次又緊張的不得了,愁壞了那張老臉,她心裡苦不堪言。

對於這些老同事的到來,她已經不知道這麼接待和交流了,就靠李小妹來幫忙打圓場:“姐妹們,今天咱們是來商討怎麼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威逼劉姐的,別嚇著老姐了。”

“昨天我接電話通知,要去公安局核實一件事,說我參與了非法集資,要我去作證。我想,我又沒有集資怕什麼,就去了。誰知,他們說是蕊蕊在非法集資,那些警官也沒有問太多的問題,就是問我是不是為高息拉存款了,或被騙了。我也沒有冤枉蕊蕊,實事求是的說是委託蕊蕊炒股的,我們還拿出了委託協議。那個警官看了,只是說要影印一下,要我給他,後來,他們只是把影印件給我,原件他們留著了 。我也在猜疑,這委託炒股也違法了?”一個女同事說。

“是呀,我也是這樣被公安局通知去的,後來一看,我們這些人差不多都去了,我們在公安局都會合了。唯獨張老太沒有去,說不定就是她給舉報的。”又有一個女同事說。

劉媽極力在辯護:“蕊蕊是幫你們賺錢的,是吧?這些年都把分紅給你們了,沒有欠你們一分錢是吧?沒人騙你們,公安局怎麼能這樣的?說蕊蕊非法集資,什麼呀?是你們主動找我們的呀。”劉媽說著說著,就帶出哭腔了。

李小妹上前坐在劉媽的身邊安慰的說:“是呀,是呀,我們都來了,大家議一議,看下一步怎麼辦。現在關鍵是要等蕊蕊回來,看怎麼解決這檔子事。”

“我打過電話了 ,她電話只有語音提示,打不通。”一位同事說。

“我也打過,是下午打的,打通了她說晚上家裡見面聊。大家等等吧。”李小妹說。

劉媽又拿出了手機繼續打,還是語音提示,已是晚上9點多了,劉蕊蕊音信全無,這使劉媽急的團團轉,只有眼淚花花的流。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說好的晚上家裡見,怎麼就關機了?”

“要不就是真的騙我們了,我們被騙了。她不敢見我們。”

“是不是都虧了?現在沒有錢還我們了,想賴了?”

“哎呀,我那可是養命的錢啊,如果虧光了,那可怎麼辦呀?難怪公安局出面了,這肯定有問題。”

這些同事們的七言八語的說得劉媽幾乎要給他們下跪了。

沒有用啊,劉蕊蕊不回說什麼也無用。

“我要報警,我肯定被你們騙了。你們還我的錢來。”其中一個女同事說。

“別急,大家別急。蕊蕊可能遇到了一些難事,我們要相信她,她會回來的,大家等等吧。”李小妹說。

劉媽只得一個一個的向他們求情作揖:“請相信蕊蕊,她不是這樣的人,我給他過打電話,她說在回家的路上了。”

“那為什麼躲著我們?”這時,有好幾個同事都說是劉蕊蕊故意的,或者跑路了。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蕊蕊仍無音訊,不得了了,場面失控了,一下全亂了。有一個同事哭著撥打了110:“110,快來救我們,我們被騙了,我們虧不起,這是我全家的養命錢啊。”

李小妹也一臉的愕然,難道真的跑路了,她也慌了。李小妹想:她投的最多,加上表哥的,共有600多萬啊。

劉蕊蕊被蒙上了眼睛糊里糊塗的按在車裡。

他們把車開到了郊區的一個爛尾樓裡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這裡沒有電燈,只有幾隻充電的移動照明裝置。很顯然這是個臨時的房子,房子沒有門,是用廢棄的模板釘起來做的。到了房間後,劉蕊蕊被摘下了眼罩,見表叔果然坐在中間,旁邊還有2人看著他。

劉蕊蕊是被押著過來的,她一路不說話,滿臉的惶恐與緊張。

表叔見她來了,先是驚愕,後低下了頭,也一聲不吭。

其中駕駛劉蕊蕊車的那個人像是一個頭兒對錶叔:“怎麼著?委託人與被委託人都在了,什麼時候把錢給還了?”這話顯然是問表叔的。

表叔抬起頭看著劉蕊蕊:“對不起,我牽連你了,我輸了,這錢是他的了。”然後沮喪的又低下頭。

那個頭兒說:“這錢本來是我的,你當面說清楚,什麼時候還?”說完,他踹了表叔一腳,表叔從椅子跌倒在地上。

表叔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那個人說:“明天,明天叫蕊蕊總把股票賣了就給你。”

劉蕊蕊這會聽得非常明白,原來這個表叔也不是正經商人,居然與黑道連在一起,劉蕊蕊接觸了他們,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明天可以把股票賣了。但是明天給不了錢,股票是t+1制度,頭天賣,只能第二天才能取出錢。”劉蕊蕊解釋說。

“我不管什麼梯子加什麼椅子,明天給錢。”那個頭兒威逼的說。

“明天真的給不了,你就是把我給殺了,也給不出不來。這個是國家規定的,我沒有辦法。”

“那好,你這個委託人就在這裡待著,什麼時候還了錢,什麼時候放你。”

他又轉身對劉蕊蕊說:“告訴你,你敢報警,你們都完。這錢不是他自己的,他也是賭來的,不乾淨的錢你報警就被沒收,你也會受牽連。老子不怕,你怕不怕?”他兇狠的目光逼近劉蕊蕊,使劉蕊蕊後退了幾步。

“我不報警,但是你得把電話卡給我,不能影響我交易吧?”劉蕊蕊說。

“屁,你以為老子不懂?現在是收市期間,夜間不交易,卡我已經扔了,你自己明天去營業部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