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劍,

看似平平無奇,淡然無比,卻又讓人過目不忘。

原本正努力地消化桌子上,十幾道美食的楚休突然停下了動作。

隨即朝著正對著自己迎面而坐的白衣少年,點了點頭。

那白衫持劍少年,自己也看到了楚休,他朝著楚休微笑示意,算是兩個武者之間彼此打了招呼。

“眼前這人,氣息不顯,一身修為只有引脈境中期,怎麼給我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那人端坐在桌子,氣息沉練,卻又如同一柄絕世寶劍般,隱而不漏,當真讓楚休奇怪。

“小子,此人不簡單!”

突兀間,原本沉寂的識海中,兜兜前輩忽然悶聲道,語氣頗為怪異。

竟然能夠讓隱匿在帝碑中的兜兜,都刮目相看,楚休不由疑聲問道。

“兜兜前輩,那少年為何如此奇怪,晚輩感覺,即便是我拼盡全力,動用帝氣的情況下,也不一定能夠勝他,莫非他也得到了類似帝碑的傳承。”

“大道帝碑乃是諸天萬界中,唯一的存在,你以為任何傳承都可以和大道帝碑相比麼。”

兜兜不懷好氣的將楚休一番訓斥,隨後疑惑地道。

“老夫我好歹也是在不朽天域之前,便已經存在的老不死,竟然無法看清楚,此子的命格,當真是奇怪無比!”

“小子你最好和此人結交一番,最起碼不能夠和他成為敵人,老夫有種不詳的預感,此子的以後成就定然不下於,你們那些上古時期的人族大帝,而且是那種萬劫加身都整不死的存在。”

兜兜從古至今除了哪一位永恆的存在,他幾乎沒有給過任何人如此高的評價,突然之間語出驚人,當真讓楚休刮目相看。

“要去做舔狗?”

楚休猶豫再三。

“不過能夠結交一位如此可怕的朋友,也確實不錯。”

楚休不是迂腐之人,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定那他就有用的上的時候,況且眼前這白衫風雅少年給他的感官極其不錯,如同一見如故般。

“鎮魔城楚休!”

楚休停下筷子,淡淡地對著那人拱手道。

“李慕然,你給勞資出來!”

轟然間,外面一陣騷亂,接著便闖進幾個殺氣盈然,手持長劍的武者。

“李慕然你這個殘害師兄,意欲凌辱師妹的流雲宗敗類,今天我便替流雲宗廢了你這個敗類。”

“殘害師兄,凌辱師妹,這是整哪出戏!”

看著仍舊鎮定自若的白衫少年,楚休忍不住搖頭道。

然而就在這時,那惡氣沖沖的流雲宗弟子,突然手中長劍一抖,便朝著桌子上的李慕然刺了下去。

這流雲宗弟子本身就是引脈境初期的修為,這一劍更是凌厲毒辣,一出手便是要害。

“看他如何應對,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此子已經凝鍊出劍意雛形!”

帝碑空間中,兜兜前輩悶聲說道,對那連他都看不透命格的小子頗為期待。

長劍穿胸而來,就在刺中李慕然的瞬間,陡然他動了。

楚休只見他右手一震,鏘地一聲將寶劍拔了出來,電光石火間,一劍朝著包圍他的眾人揮灑下去。

凌……

劍氣噴薄而出,那驚豔絕世的一劍,似乎將整個空間都割裂一般,竟然硬生生地在空氣中留下一道幾乎難以癒合的裂痕。

這一劍斬出,似乎連時間都凝結了,當楚休看到李慕然將長劍入鞘的時候,那圍在他身邊一眾流雲宗弟子,竟然怔怔地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嘭嘭嘭……

緊接著,隨著他的長劍入鞘,轟然間,眾多圍攻他的流雲宗弟子,全部倒地而亡,氣息全無。

“這尼瑪,可怖如斯,簡直和開掛的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