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他們有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騎兵。”朱武說道,“官軍有二百餘萬,按照規模來說,今日只是初步試探,而我們動用了大半兵力,還暴露了一個底牌。”

“二百多萬啊,三十多萬已經是今天這個局面了,兩百多萬,會是什麼結果?”有人驚歎。

“不但如此,據說之前被我們擊敗的十節度,也正重整旗鼓趕赴而來,解釋我們的高階武者的優勢就有了。”吳用說道,“若是現在官軍抽調全部的高階武者,或許數量也在我們之上。”

“所以我們的應對之策呢?”宋江問道。

“不能出擊,只能以梁山泊地利,發揮我們水上的優勢,若官軍敢進來,就在水上擊敗他們。”吳用說道。

“水軍的訓練可以交給水軍眾頭領,公明哥哥,之前說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或許很快就能用到。”

“好,那就開始吧。”宋江說道,“錢糧還能支撐多久?”

“尚能支應三月。”李應答道。

雖然柴進才是主管錢糧的首領,但做事的確是李應。

“三個月,官軍二三百萬集結於此,應該堅持不了這麼久吧?”宋江心有特特。

“這誰知道呢,但我們要做好準備。”

……

“損失有多少?”回到鄆城,待种師道安頓好殘軍回來,奇計問道。

“回相公,初步估計,折損將近三成。”种師道帶著怒氣,“相公既有安排,為何不及早出兵,以致我部白白損失數萬人馬?”

“種將軍,你是在質問本官嗎?”奇計沉靜的問道。

“末將不敢,只是要一個答覆。”种師道道。

“你有什麼不敢?”奇計說道,“還有你們,都以為本官年輕,心裡不服氣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憑戰功,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應該是你們?”

“在埋怨朝廷不公的時候,更應該從自身找找原因。”

“种師道,你自己說是,本官調你來平定梁山,你是不是心有不滿?是不是覺得,一股小小的水匪,不值得你種家軍出手?”

“本官不止一次說過,梁山賊人勢強,要你們小心再小心,但你們呢?种師道,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做的?有沒有把本官的話放在心上?”

“現在好了,吃虧了,就來找本官要說法。种師道,你是老將了,規矩都不懂嗎?難道每次戰敗,都要找主帥討個說法?”

“你來找本官要說法,本官又去找誰?如果你能更謹慎一點,或許今天,本官就能以這些並把,把梁山之人全部留下。”

奇計朝著一眾軍將們怒吼。

奇計在藉機發火——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從西軍而來的將領,除了那些年輕人,每一個都比他年紀大、資歷老,想要他們認真服從命令,十分困難。

藉著這次失敗,奇計狠狠教訓了這些人一通。

“經此一戰,短期內梁山大軍是不會出來了。”奇計繼續說道,“梁山泊內,土地有限,養活不了那麼多人,之前的繳獲也支撐不了太久,所以從此刻起,執行堅壁清野計劃,把梁山泊周圍百里的民眾全部遷居城裡,不給他們留一粒糧食。”

“各軍按照計劃,分佈諸縣駐守,防止梁山快速攻城,劫掠而去。”

“騎兵沿梁山泊周圍巡視,一旦發現有賊人上岸,堅決打回去。若是遇到強敵,也要拖住他們,等待援軍到來。”

“諸位,短期內,你們是無法再回西北了,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吧。”

“其餘不必多說,待水軍到來,訓練之後再說。真讓你們這群旱鴨子下水,本官還不放心呢!”

“沒事就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安撫好軍隊,命令稍後會送到諸位帳前,依令而行便是。”

奇計又吩咐道。

無人理會居中而立的种師道,包括种師中,也是欲言又止。

這讓老將軍感覺十分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