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任何取巧之法了。”奇計說道。

“是的。”荀攸的回答言簡意賅,“如果每一個大祭酒都能做到這個地步。”

“你們三人聯手也不行嗎?”奇計再問。

“當然可以,但是將軍,只是一個上庸,就要我們全力出手嗎?”荀攸反問道。

“也是,後面的戰爭還躲著,怎能都耗在這裡!”奇計笑道,“也好,讓他們知道知道,正常情況下的戰爭是怎麼打的,免得以後遇上這種情況,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

沒有文士的壓制,但同樣也不受壓制,算是處於一種公平狀態。

但世上哪有公平可言,奇計有三十萬大軍,而上庸的守軍只有兩萬。

這兩萬守軍,很大一部分還都是申家的私兵,申氏作為上庸豪強,申耽經營上庸十餘年,把這裡經營如鐵桶一般。

也就是上庸人口太少,否則再增加幾萬士卒,申家也完全玩得轉。

面對無窮的攻城者,兩萬守軍實在太少了,尤其是奇計麾下有大量高等級的武將,時不時出手登城,給守軍帶來很大威脅,每到這個時候,就是守軍傷亡最重的時候。

所以堅持了幾天之後,上庸城終於難以為繼,眼看就要被奇計大軍攻入城內。

申耽召集眾將議事,想要投降,但卻被部下所阻,這些信奉五斗米道的祭酒、鬼卒,毫不把生命當成一回事,腦子裡就沒有投降一說,誓要鬥爭到底。

這完全是宗教的洗腦作用,和申耽對上庸的掌控無關。

申耽能保持清醒,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見狀申耽也不強求,他們想守那就繼續守好了,自己做好分內之事就行。

那就是進行祭祀,請動天師之力守護城池,免得被人襲擾。

然後,上庸又堅持了數日,最終被奇計軍攻入城內。直到殺的屍橫遍野,鮮血滿街,才終於讓這些被洗腦過的人有了害怕之色。

情緒一有波動,自然就難以為繼,於是紛紛開始投降。

但這個時候,兩萬守軍的上庸,剩下的已經不多,堪堪有三千人。

直到大軍攻到縣衙,申耽這才不緊不慢的出衙投降。

等全部平定後,奇計這才入城,見到申耽。

對於申耽,他還是佩服的,這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可不是像裡那種無義之人,而且申耽居然有先天后期的境界,出乎奇計意料。

“申大祭酒,你繼續擔任上庸縣令如何?”奇計看著他道。

“將軍寬宏大量,不計較申耽阻天兵之罪,申耽感激不盡。”申耽搖頭,“然舊主尚在,恕耽不能從命。”

“將軍也無需在某身上費心思,耽投降,是為上庸滿城百姓,卻是不可能出賣師君的。”

“申大祭酒多慮了,本將軍自然不會勉強,待張師君到來,大祭酒就會安心了吧!”奇計笑道。

他無需勉強什麼,上庸城除了他這個治頭大祭酒,還有三個祭酒,其中就有申耽的弟弟申儀,這人可不像他哥哥這麼頭硬,找他了解就行了。

果不其然,奇計從申儀口中得知了漢中的情況。

師君張魯麾下,有治頭大祭酒五人,除了他兄長申儀,還有閻圃、楊昂、楊松、李伏四人,這是外姓之人,除此之外,張魯的弟弟張衛、幾個兒子也都不凡,實力不在這些治頭大祭酒之下。

而治頭大祭酒,實力最低也得是先天后期,可見小小的漢中之地,還是臥虎藏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