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計大軍到來,直接就開始攻城。

……

這一仗是奇計成軍以來,打的最艱難的一仗,終於領教到了丹陽精兵的難纏。

就算是甘寧這樣的猛將,被一個屯長帶著其部下圍攻,竟然也堅持不了多久,就不得不從城頭撤出。

一個月後,城裡的丹陽兵剩下不到五千人了,平均每天折損千人以上。

而奇計這邊,損失卻降了下來,因為大軍中有眾多的文士碾壓敵人的精神技能,對敵人進行了限制,又有一眾猛將帶頭衝鋒,把丹陽兵計程車氣打壓下去。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荊州軍的實力一直在增強,練兵從未止息。

……

“景弟,還在為前線的戰事發愁嗎?”宛陵太守府內,吳氏見到了愁眉苦臉的弟弟吳景。

“是啊,姐姐,”吳景擔心的說道,“據斥候回報,城內可戰之兵不足五千人了,照這麼下去,很快荊州軍就能破城了。”

“不能再給他們支援了?”吳氏問道。

“之前已經抽調五千人補充過去了,此時宛陵也只有二萬兵馬,若是再增援涇縣,一旦荊州軍殺到城下,宛陵還怎麼抵擋?”吳景說道。

宛陵作為郡治,城池更加堅固,他是不可能放棄宛陵死守涇縣的。

他惡了袁術,又被劉繇不信任,更看不起笮融,除了這些人,四面皆敵,哪裡還有援軍?

張英一直在大將遊弋,絲毫不見袁術有出兵的跡象。

“這裡是我們最後的埋骨之處了嗎?”吳氏黯然。

“姐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吳景自責,“若是姐夫還在……”

“都這麼多年,何必再說這個。”吳氏打斷了吳景。

“若是到了最後關頭,姐姐帶著權兒他們回富春老家吧,我們這些人戰死無所謂,不能讓孩子白白送命。我想,荊州軍也不至於拿幾個孩子洩憤。”吳景勸道。

“景弟,你就沒有想過投降?”吳氏突然道。

“姐姐說哪裡話,那劉琨是我們家大敵,據說伯符就是死在他手裡,孫堅也是劉景升所殺,我又豈能投降於他!”吳景說道。

“如果,是我讓你投降呢?”吳氏問道。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姐夫的仇、伯符的仇都不報了?”吳景質問道。

“若是有一絲希望,我當然不會放棄,但現在,你覺得還有希望嗎?”吳氏反問道。

“我們在袁術那裡苦苦支撐了數年,始終未徹底歸附,總想著有一天能再起,所以權兒建議把傳國玉璽給袁術,滋長他的野心,待眾人圍攻袁術時,我們尋求自立的機會。”

“直到上次賁兒再次失敗,我就知道,這天下,再無我們的機會了。如今已自絕袁術,若再與荊州交惡,我們又豈能落得了好?”

“我不想為了他們父子二人的仇,讓吳氏、孫氏盡皆滅族,死者的仇恨與生者的機會,我寧願選擇後者。再者德謀、公覆他們,為孫堅犧牲的太多了,我也不想再拖累他們。”

“這也是權兒的意思。”吳氏說道。

在現實面前,孫氏終於選擇了俯首。

為了活著。

為了……家族的傳承。

“已經打了這麼久,雙方死傷無數,就算我們現在投降,荊州能接受嗎?他們會相信嗎?前方的將士會願意嗎?”吳景一連幾個問題。

“德謀、公覆他們那邊我去說,會給他們寫信,”吳氏說道,“景弟,我們畢竟是吳縣人氏,和各家都有聯絡,你可以給顧家、張家他們去信,請他們居中聯絡,商量罷戰投降的事。”

“若有決定,可速速而行,此事拖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