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閉目不語,雙耳微動,朝著風來的方向聆聽。

片刻之後,他聽到了一個虛弱的哭聲。

於是,他轉身,朝著聲音的方向而去。身後,達爾巴和霍都緊跟上。

轉過一個背風的小丘,金輪法王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蹲下,從一個明顯僵硬了的屍體懷裡抱出一個嬰兒。

屍體是個女子,死去多時,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茫茫雪域。

嬰兒看起來還不足月,十分虛弱,眼都未睜開,只憑著本能斷斷續續的苦兩聲。

金輪法王無意去追究事情的真相,他小心用內力疏導一下孩子的身體,看著達爾巴和霍都:“你們說,這是不是佛祖賜給為師的禮物?”

達爾巴茫然,霍都腦子十分靈活,問道:“師父要收他為弟子?”

“沒錯,為師覺得,這就是佛祖賜給為師的珍貴禮物,”金輪法王狂熱道,“在大昭寺,我雖然壓服了所有人,卻失去了未來,定是我佛知我所求,把這個孩子送到我面前。”

“未來,他一定能把我金剛寺發揚光大。”

“師父,這好像是個漢人的孩子。”霍都心裡不服,提醒道。

“漢人又如何,你還是蒙古人呢,不一樣在我藏地門下。”金輪法王道。

“師父,您要再收個小師弟啊,他叫什麼名字?”達爾巴這才反應過來。

“嗯,就叫他仁波切吧!”金輪法王看了一眼大昭寺方向,突然笑了。

“仁波切”是珍寶之意,也是藏民對活佛的親切稱呼。

將來仁波切遇到那些教派的人,一定很有意思。

反正我金剛寺沒有活佛轉世一說。

“走吧,我們回去。”就地埋葬了女屍,金輪法王道。

……

一晃十年就過去了,小仁波切從一個嬰兒成長為少年。

這少年果然沒有辜負他的名字,沒有辜負金輪法王的期望,聰明伶俐,不但佛法不弱,就連金剛寺的秘傳武功龍象波若功都有了兩層火候。

龍象波若功,入門簡單,但一層比一層難,第一層需一兩年,第二層就需三四年,第三層更是需要七八年時光。

仁波切三歲開始識字,六歲開始習武打熬身體,直到八歲時才被傳授龍象波若功,而今他才只有十歲。

也許仁波切就是金剛寺的福星,自他入寺後,沒過兩年,金輪法王就被大蒙古國可汗招入宮中,擔任國師,霍都也因此水漲船高,從一個不被重視的庶出王子,變得炙手可熱。

金輪法王和霍都兩地跑,教導小仁波切的任務就交給了達爾巴。

最初的時候,仁波切年紀小隻是識字倒沒什麼,開始習武后,金輪法王還不放心,但後來發現小仁切波十分懂事,只要自己吩咐的就一絲不苟的去做,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在蒙古傳教,只偶爾會來一次,檢查小仁波切的功課進境,進行下一階段的教導。

一晃就是十年。

……

伴隨著鐘聲,這天小仁波切醒來後,世界就變得不同。

他的記憶覺醒了。

這天,他破天荒的沒去做早課,開始梳理記憶。

等檢查完畢,看著系統面板,他喃喃道:“系統,我覺得你在歧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