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得弄壞多少東西啊。

何湘雲也有些無奈,她的本意就是挑起羅婆子和孫母的矛盾,讓她倆狗咬狗去。

誰知道那麼禁不住激,幾句話就上手打,還是在她家裡打。

她再厲害,兩邊加起來有十多個人呢,也不能保證能毫髮無損的攔住那麼多呀。

何湘雲看向旁邊扇著扇子的謝宴。

那把扇子跟前幾天他拿的不是同一把,上頭畫著遠山寒石,隨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扇風,吹得他髮梢也跟著晃動。

謝宴本人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群鬥。

“哎,謝大公子,能不能讓你家顧離幫我把這些人請去外頭打?我好不容易重修的小院和房子,弄壞了他們可沒錢賠我。”

“找顧離做什麼?”他這個全能護衛會的東西不少,但也沒有一句話就能讓人住手的本事吧。

要不然他就不會在這,去邊關多好,有外敵來犯,說句“住手不許打”敵人就全都跑了。

謝宴被自己的腦補給逗樂了。

就顧離那整天一身黑衣,還有普通到混進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長相,不是妥妥的暗衛嗎?

那肯定咻咻、啪啪的,就能把這些人踹翻。

何湘雲以為謝宴是不願意顧離洩露身份、甚至乾脆根本就不想幫忙,想多看點熱鬧。

這也是個大混蛋。

兩人說話是,羅婆子和孫母扭打到了雞窩旁邊。

羅婆子衣服被扯破了,露出一大片肩膀來,只是她是個糟老婆子,沒人願意看她的肩膀。

孫母頭上的金簪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鬢髮散亂的瘋子似的。

啪的一巴掌,孫母的臉被打的偏過去。

“死老婆子,你敢抽我嘴巴,看我不打死你!”

仗著她粗壯的身體,孫母直接用身子去撞羅婆子,肚子一頂,羅婆子就後退一步,再頂、再退。

直到走到雞窩邊沿。

孫母伸出手一推,羅婆子整個人都倒在雞窩籬笆上,笨重的身子壓倒一片籬笆。

“咕咕咕!嘰嘰嘰!”

一隻灰不溜秋的肥母雞躲閃不及,被孫母壓在身下,悽慘的叫著。

何狗蛋一看,這還得了,哪兒來的糟老婆子,居然敢欺負他的後宮嬪妃,給它打!

拍著翅膀,揚起脖子,對著羅婆子的臉就是一口。

“啊!”

羅婆子慘叫,想爬起來卻一時間爬不起來,結果又被何狗蛋啄了一口,還專門往臉上皮薄的地方啄,說不準下一次啄的就是眼睛。

“哪兒來的畜生,滾、滾!”

她一隻手護著臉,一隻手胡亂揮舞著企圖把公雞趕跑。

何狗蛋哪裡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和挑釁,不把她啄的滿頭包,他哪對得起被欺負的嬪妃!

衝啊!

何狗蛋脖子上的毛炸起,對著羅婆子一通猛啄,啄的她吱哇亂叫,在地上打了個滾,手撐著地站起來,完美的滾了一身和一手的雞屎。

羅婆子跑、何狗蛋追,一人一雞都插翅難飛。

躺著啄臉、站著啄腿甚至屁股,那大翅膀拍在身上都格外的疼。

羅婆子哪裡還顧得上分贓和打架,被雞追著嗷嗷叫著一路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