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碎銀子還是在羅扇那裡搜刮來的呢。

剛剛見完羅寅後,美的冒泡的羅扇:啊欠!

何湘雲看看幾個人,似乎只有她比較有空閒。

“算了,還是我去買吧。”

買來最烈的酒後,順便又去藥鋪買了點包紮傷口的乾淨棉布。

顧離讓白文遠蹲下,把胳膊伸直,直接用酒沖洗傷口。

酒水混著血,起初流下來的是淡紅色,接著血被越衝越少,傷口泛白,流到地上的酒也成了正常的顏色。

傷口與酒接觸的剎那,白文遠便感到一陣比受傷時還要鑽心的疼。

聽說坐牢裡的刑罰有什麼辣椒水,就是用鞭子沾了辣椒水抽打在人身上,傷口不容易癒合,這位大夫真的不是來折磨他的嗎?

他臉色發白,但強忍著疼痛沒有喊出聲,顧離看看他,覺得這個書生也不是一無是處。

難得多說了句話。

“這是我以前當軍醫的時候學來的,保證這樣處理完,你的手能恢復的更快。”

沖洗完後,用乾淨的棉布把殘餘的酒液擦乾淨,撒上他從懷裡拿出的藥粉,就是千金不換的那種,最後包紮好。

至少從包紮手法上看得出,確實非常嫻熟。

“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要把他送去官府嗎?”

看完處理傷口,何湘雲才發現謝宴還在,他腳下原本吱哇亂叫的乞丐已經躺平認清現實了。

謝宴:“……”

那他應該在哪兒?為什麼一定要他堂堂宸王去送一個小小的小偷乞丐?

他配嗎?

顧離連忙道,“麻煩主子在這裡稍等,屬下給這位小兄弟的母親看完病後,立馬回來把這人送去官府。”

所以,辛苦主子尊貴的腳再忍一忍!

“不過是把人送去官府而已,這點小事都要指派屬下,你自己送不了嗎?把阿玉叫來,我家阿玉才九歲,她都能送!”

顧離後背冒汗,心裡給何湘雲豎了個大拇指。

這種話也只有她敢說。

何湘雲哼了聲,就是看不上他們這些富貴人家,什麼活都不會做,連穿衣服都要被人伺候的生活十級殘廢。

當然她才不承認是為了昨天他隱瞞實力不對付小混混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