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謝宴心想,收拾那麼個小人物而已,當然簡單。

回頭,“我沒……”事字卻在看到何湘雲蹲在灰衣少年跟前時吞了回去。

唉,是他自作多情了。

感覺腳下的乞丐扭動的更加厲害,使勁的踩了踩。

“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揍你!”

何湘雲想把白文遠扶起來,要碰到他的時候,白文遠連忙縮了縮,“我自己可以。”說完連忙站起來。

他一動,手臂上終於感覺到絲絲縷縷的疼,白文遠低頭,才看到衣服已經染了血。

把衣袖往上拉,只見小臂上有一條七八厘米左右長的傷口,好在並不深。

白文遠動了動,血又往外滲了些。

傷到的是右手,看樣子近期沒辦法握筆了,只是可惜了地上這些藥材。

他又蹲下,用手一點點的撿藥材。

“小兄弟別撿了,就算撿起來也分不清每包的劑量了,吃錯藥對身體不好。要不是你幫忙攔住那個小偷,我的荷包就要被偷走了,這樣,你的傷口必須包紮,順便我把你買的這些藥補給你。”

也是,萬一吃錯劑量怎麼辦?

白文遠無奈只能扔下已經撿起來的幾根藥材。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我再去買就是。”

“舉手之勞也得先把手舉起來,小偷一路跑過來,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們怎麼不幫忙呢?藥我必須補給你,咱們這就去藥鋪。”

“咳!”謝宴咳嗽兩聲,意思是告訴何湘雲他還在呢,而且什麼叫沒人幫忙,沒看見他追的多拼命嗎?

拼了老命了!

上次那個叫高仁的不過說了幾句話,何湘雲也是這樣,總是看不到他的付出,只看到了別人的!

欺負他是付了錢的嗎?

“幹什麼?人家小兄弟受傷了,我們急著去藥鋪呢。”

“就是想問問你這個人怎麼辦?”

“能怎麼辦,送官府唄,你叫官差不是叫的挺溜的嘛。”

不知為何,謝宴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她在生氣。

女人真是捉摸不透,比《易經》更加晦澀難懂,她到底有什麼氣好生。

謝宴打量了下白文遠,文弱書生一個,樣貌倒是比之前那個馮超強多了,也年輕多了,難不成她喜歡這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