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驟然散開的低氣壓壓得殿內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整座大殿似乎在這一瞬間,成了冰窖。

冷得可怕。

皇帝他頭頂還懸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眼中的懼怕之意越來越明顯。

淮策在他眼中,彷彿是從地府中爬上來,同他索命的地獄使者。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皇帝哆哆嗦嗦地開口:“來人!護駕!禁衛軍!朕的禁衛軍去哪了!”

皇帝的聲音越來弱。

一隻冰涼的修長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誰也沒看清淮策是如何行動的,上一瞬還在殿前的淮策,此刻已經站在了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面前,捏住了皇帝的脖子。

整個大殿一片譁然。

有幾個頑固不化的老臣看到這一幕,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身,怒斥淮策:“國師!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這是在弒君!”

“國師,快快放了陛下!難不成,你想造反?!”

“禁衛軍!禁衛軍去哪了!”

皇帝的命正握在淮策手中,那些站出來的官員,也只敢開口責問淮策,不敢上前一步。

淮策充耳不聞。

他眼中的怒火甚至要噴發出來,恨不得現在就將皇帝直接挫骨揚灰。

淮策冷如寒冬的聲音,落在皇帝耳朵裡。

他一字一句,“誰給你的膽子,敢動唐昭昭!”

得知皇帝要用唐昭昭來交換北涼國的城池,淮策立刻動身,從梁城趕回到京城。

奈何梁城同京城相隔甚遠,他這兩日不眠不休,也才在今日趕到。

他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

淮策怒火幾乎要灼燒掉淮策的理智,他手指一點一點收緊。

皇帝汗毛倒豎,吸進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

他臉色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太陽穴上的血管都往外鼓著。

呼吸越來越困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眼珠子都往外突。

皇帝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撲稜著自己肥胖的兩隻手去拽淮策的鉗制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