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策淡聲道,“好。”

走了幾步以後,他突然停下來。

陳院使也跟著停了腳步,不明所以地看著淮策。

淮策垂眸,面色冷靜地看著陳院使。

旋即薄唇微啟,“糖糖的病脈,出了這扇門,本座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陳院使後背隱隱發涼,膝蓋都有些軟,淮策話語中的威脅和警告,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連忙道:“國師大人儘管放心,下官保證守口如瓶!”

淮策抬腳向外走,淡聲道:“你最好是。”

陳院使腦門上的汗一層一層地往外冒。

他顧不上擦乾,殷切地給淮策將臥房的門開啟,又輕手輕腳關上。

淮策脾氣向來不好。

遇到唐昭昭以後,溫和了一點點。

但這只是在唐昭昭平安的時候。

唐昭昭但凡出了一點事,淮策整個人就像一座待噴發的火山。

從外面看上去,似乎和往常沒有一樣。

其實岩漿已經快要蓬勃而出了。

感受最深的,便是陳院使。

唐昭昭每次受傷,他都會被淮策抓來。

膽戰心驚地給唐昭昭治病。

好在他還有福利可以看到,這也算是他的珍貴的診金了。

***

此時大理寺卿已經帶兵前來,將整個尋芳院團團圍住了。

謀害當朝王爺,就算此事不是尋芳院所做,尋芳院也脫不了干係。

淮策站在二樓,掃了眼樓下的人, 眉眼間帶著一抹煩躁之意。

大理寺卿上前行禮, “下官見過國師大人,見過齊王。”

淮策聲音不耐, “聒噪。”

大理寺卿看了眼安靜如雞的現場,不由疑惑,哪裡聒噪了?

難道是他方才說話,吵到了國師?

大理寺卿瞬間閉嘴了。

淮策冷聲道:“一刻鐘後, 本座不想再看到不相干的人出現在本座面前。”

“是, 下官這就將嫌犯盡數收押到大理寺牢獄中。”

……

尋芳院終於徹底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