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策略微詫異。

陳院使是從哪裡聽說的這件事?

陳院使誠懇致歉:“此次的確是無心之失,下官也沒想到會發酵地這般快速。”

淮策沉了臉,聲音冰冷如刀刃:“無心之失?”

他先前給唐昭昭藥丸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陳院使冷汗一層一層的冒:“這件事是下官不小心釀成的,但下官真的是無心之舉啊!”

“皆是下官監管不力,才讓手底下的人如此放肆。”

國師大人請放心,下官一定查出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將…將您金屋藏嬌這種虛假訊息散佈出去了。”

淮策:“……”

淮策:“謠言一事,暫且防止一旁。本座今日叫你來,是要問你另外一件事。”

陳院使緩慢說完,長喘了一口氣。

閉著眼睛等淮策的責罰。

乍然聽到淮策的話,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呆愣抬頭:“啊?”

不是要問他謠言一事嗎?

難不成,國師壓根沒打算問他這個問題,是他自己禿嚕出來了?

陳院使低嘆一聲氣,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淮策沉聲,將唐昭昭前後三次發病的症狀,挑了重點,言簡意賅地同陳院使講了一番。

繼而問道:“唐昭昭目前這般模樣,是不是因為吃了藥丸所致?”

陳院使深以為然:“下官還要看看唐姑娘目前的狀態,才能定奪。”

唐昭昭還自己一個人悶在臥房,叫不出來。

淮策只得同陳院使一起前去。

臥房門沒有關嚴實,半掩著。

唐昭昭脫了長靴,盤腿坐在床榻上,抻著脖子,耳朵豎的老高,偷聽門口動靜。

聽到推門聲,她忙收回腦袋,往床榻裡面縮了縮。

抱著錦被,噘著嘴,等淮策來哄她。

淮策進到臥房,就瞧見床榻上背對他而坐的唐昭昭。

後背似乎寫了四個大字——我很生氣。

淮策一時無言。